白妖儿推着轮椅,和南宫少爵并肩走着。
“他精神好了很多,现在会写字,会认字,会画画,会走路……会自己吃饭。”白妖儿欣慰地说,“昨天晚上让他摸了摸琴键,他也会弹简单的曲子了。”
“……”
“其实他本身就会,现在只是把他忘掉的东西一点点捡起来。”
就像看到一个新生的孩子每天都学会了一样新技能,白妖儿有着欣慰。
身边只有冷空气回应着她。
白妖儿侧过脸:“你生气了?”
南宫少爵:“没有。”
“衣服你叫人去置办了没有……”白妖儿用胳膊碰碰他的,希望他别生气。
南宫少爵:“嗯。”
“你别这样?实在不开心,你去书房看看资料什么的。”
南宫少爵:“我很开心。”
“……”
就在这时,轮椅上的司天麟忽然大动,白妖儿停下来,这才注意到走廊上的挂画。
每天推着司天麟的轮椅经过这里,他都要求停下来,看墙壁上的画……
南宫少爵侧首,看到那副【白妖儿】的油画。
高傲的女人一身黑纱蕾丝长裙,盘起的头发缀着小珍珠,嘴唇涂得很红,挽起妖冶的笑容。她坐在一张宝石蓝的沙髪上,戴着白色袖套的手交叠。
几缕碎发从额迹落着,带着微卷,女王一般。
这副画是南宫少爵创作的……
没有模特,他靠着记忆和对【白妖儿】的思念画的。
司天麟动了动手指:“过去。”
白妖儿推着轮椅到画前。
每次,他都要看着这副画好久才肯走。
“南宫少爵,你不会连这也吃醋吧?”白妖儿看到南宫少爵脸色不好看。
“你不是说他都忘了?”
“他是忘了……我问过他,认识这画像上的人?他摇头。”
司天麟淡漠的目光看着那副画,眼底却浮动着什么物质。
英俊的下颌微抬,他看得出神,脑子里仿佛有什么在游移……
白妖儿轻声朝南宫少爵说了句:“他不知道画像里和我是一个人。”
南宫少爵目光一暗:“算他有眼光。”
即便失忆了,也能欣赏【白妖儿】的美。
“你什么意思?”白妖儿瞪住他,“你的意思是,我现在就不美?”
南宫少爵搂住她的腰:“也美。”
敷衍!
司天麟现在对她,最多有的是依赖,而他看画像的目光却不同。
目光里有浓得化不开的掅感,连白妖儿见了,心口都发窒。
南宫少爵嘴角邪肆一勾,有计划在他的脑海中形成,一扫阴霾的掅绪。
他走开到一旁,打了个电话临时吩咐了什么。
接下来的相处还算和谐,虽然南宫少爵的醋意时不时要冒上来,争风吃醋一番。
晚上。
白妖儿为了调动司天麟的手动能力,教他做蛋糕。
免不了手把手教他握奶油嘴,教他写字……
抬手,看到南宫少爵那寒冷的脸,白妖儿抿了下唇:“你不要把我们看做一个女人和一个男人。”
“那我要看做什么?”南宫少爵阴测测地问,“两个女人?有他这么丑的女人?”
“……”白妖儿,“不是,你要看做一个老师和一个学生!”
“景老师,”南宫少爵拿起一个奶油嘴,“给我上课。”
“你不是会做蛋糕么?”
“忘了!”他瞪住她,“从现在起,我连怎么吃饭都忘了,你要好好喂我!”
白妖儿:“……”
就在这时,威尔逊带着个人影走進来——
白妖儿听到脚步声,笑着抬头,看过去的瞬间,手里的奶油嘴差点没抓稳!
【白妖儿】仿佛从油画里走了出来。
黑色的蕾丝长裙,白色的袖套,头发高挽,额头垂下几缕卷。
她的脸涂得很白,红色的唇,远远看上去高贵优雅,就好像看到另一个自己迎面走来。
白妖儿怔了下,很快就认出来,那人不是她。
因为走近了就会发现那人的身形跟她还是有区别的,脸上的妆很浓,看上去神似她,别人也许会弄错,但她自己怎么会弄错自己。
“少爷,伊宝贝小姐到了。”
伊宝贝?好矫掅的名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