粗暴的对待就像暴风雨凌虐过后的残花……
白妖儿埋首在枕头上,没脸面见他。
没力气推开他,只能任由他摆布着她的身体,检查得仔细。
南宫少爵每检查到多一处的伤痕,眼色就更深一些。
“这些,我做的?”他抚摸着她肌肤的手,在轻微地颤抖。
声音却逞强地低吼:“为什么瞒着?说话!”
这些都是他的手段,他喜欢嗳抚她的方式。
重点是,他一点印象都没有!
“你说我回来的时候,你已经睡了。”南宫少爵扳起她的肩头,“那你身上的痕迹哪来的?”
白妖儿用力吸了口气。该怎么说?
伤害降到最低……
如果是她被强了,她也不希望这样的事被捅破吧,她不知道仅仅是自责。
如果她知道了,会在南宫少爵的面前抬不起头。
那么,真的不能让他知道吧。
“白妖儿,你还不打算给我说实话?”
白妖儿深吸了口气:“还是被你发现了啊。”
“……”
“昨晚你喝得很醉回来,于是重复了上次的家暴。”白妖儿抬起头,嘴角挂着一抹若无其事的笑意,“我知道你会很自责,所以就瞒你了。”
“……”
“因为我知道你是无意识的……全天下最舍不得伤害我的,是你。”白妖儿伸出一根手指头,在他的脸颊上划着,“我瞒你也是不想你担心,善意的谎言。”
南宫少爵一双红眸点了火。
“而且,我真的没事!这些都是皮外伤!”
南宫少爵皱起了眉头:“那你哭什么?”
“……”
“别告诉我你是疼得哭!”南宫少爵盯着她红肿得眼睛,“你的眼睛在告诉我,是伤心的痛哭,才会哭得这么肿!”
“都说是做噩梦了,跟这件事没关系。”
白妖儿移开视线,又被南宫少爵扣回下巴。
“南宫少爵,你别折腾我了……我全身很酸,很疼。”
脑子还昏昏沉沉的,思维越来越乱。
南宫少爵的脸上划过恼怒不已的神色,是对自己的恼火。
将白妖儿小心地放回床丄,拉高被子:“你睡,是不是不舒服?发烧了?”
大掌探在她的额头上,倒是没有高烧的痕迹。
但这不表示白妖儿没有感冒——
昨晚吹了那么久的风,一直在外面受冻。
南宫少爵的手一拳打在床头柜上:“我他~妈~的昨晚到底禽丨兽不如地干了什么?”
“……”
“一点印象也没有。”他冷笑起来,怎么回来的?怎么会都不记得。
他不可能藏着疑虑不去调查清楚。
白妖儿看着他转身离开的背影,立刻喊道:“你去哪!”
“我去给你买药。”
“不用,浴室的橱柜里有药……你不是把各种药都备得很齐么?”白妖儿的视线开始晃了,真是病来如山倒。
她不希望自己这么虚弱的样子,只会让南宫少爵更自责而已。
“南宫少爵,我其实不疼的。”盯着他的背影,她嘴角弯起笑容,“不骗你。”
痛的不是身体啊,是心。
南宫少爵捏了拳头,肩头在隐隐地颤栗。他答应过不会再伤她!
“你这个傻女人!”
从浴室里拿了药出来,南宫少爵整个气场就开始down了。像一只做错了事,等待主人惩罚的大狗。
白妖儿就知道他会这样!
“我就罚你……把鲍鱼粥都喝光吧。喝给我看。”她面色虚弱的苍白,竭力俏皮地一笑,“先喝粥再给我擦药。”
“先擦药再喝!”
“先喝再擦。”
“白妖儿!”
“南宫少爵,”白妖儿声音不大,却有足够的威力,“家里到底谁说了算?”
南宫少爵脸色沉了一下,狠狠盯着她,一肚子对自己的气不知道从哪里发泄。
“你不吃,我就不擦了。”白妖儿抓紧了被子,“我就是怕你不高兴,所以才瞒你,结果你还是自责了……看到这样的你,我很不好受。”
终于,还是他妥协了。
喝完粥,给白妖儿擦了药,南宫少爵借口公事上要打电话请假,在家里陪她一天,走出别墅。
踩着地上的积水,南宫少爵扯松了领口,胸闷得不行。
昨晚他怎么回来的?只有一个地方有答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