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是啊,你当然可以一起去了。我是以为你会否决的。”温甜心不解地问,“你为什么要答应?”
季子昂坐在她身边的椅子上,抬起潋滟的眼盯着她:“我娶你,是回来做老婆的。不是把你囚着像个犯丨人。”
他从来也没有限制她的人生自由,知道越关紧她,她反而会越想逃。
她想要工作,他就给她工作。
她想上街就上街……
哪怕是她跟罗雷消失了一年多再回来,他依然没有控制她的自由。
季子昂意味深长地看着她说:“不只是人身上的,还有精神上的。”
“……”
“甜心,你记得我说过,最爱你哪里么?”
温甜心抿了下唇:“记得,你说喜欢我爱笑,乐天派,我的阳光。”
季子昂应声,手指勾着她的发丝:“所以我不管做什么,都在滋养你。想保持你身上那份独特的单纯。”
白妖儿想起司天麟讲过的话:
【爱花就给她浇水,喜欢则会摘下她。】
温甜心活到这个年纪,该看透的也应该懂了——真正对她好的人是谁。
“谢谢你,季子昂!”如果没有他,她现在不知道过得如何的惨样。
季子昂还是别有深意地笑:“你应该谢你自己。”
“谢我?”
“如果没有你……我也没有现在。”他或许,早就死了。这条命,是她的。
“你们两个酸完没有?”南宫少爵冷冷清清的嗓音,脸上出现极大的不爽。
秀恩爱都秀到他面前来了,简称“找死”?!
白妖儿扯了扯他的衣服:“你和sun都分不清这是在谁的家里。”
霸道惯了,总以为是在自己的地盘。
“而且,喜欢秀恩爱——而且不分时间地点场合的那个人,明明是你。”
南宫少爵瞪她:“白娇丨妻!胳膊肘外拐你小心扭到了手!”
“……”
“那我们……什么时候去?”温甜心紧张地问。
季子昂捏着手里的纸,目光落下去:“信里不是说了么,大门随时为你敞开,我们吃过午饭再出发。”
“嗯嗯,我不急的!”
……
季子昂站在洗手间里调整着领带,镜子里,他温柔的脸闪过一丝阴鸷。
没想到罗雷躲过了他的子弹,手术成功,炸死后还大难不死,偷走他的女人……
他疯狂地找了一年,竟是被一个“死人”藏了起来。
而且,还藏在他为温甜心买的城堡里半年。
温爸爸起先是迫于温甜心的安全,不敢发出大动静。
其实温爸爸几次想办法想联系上季子昂,可惜季子昂当时到处找人,在家里的时间极少。
这次和他通风报信——
告诉他罗雷没死,还藏匿温甜心的人——
就是温父。
“少爷,”蓝牙耳机里闪烁着一抹光亮,“已经照你的吩咐安排了。”
季子昂淡淡地颔首:“给我做得干净些,不留任何痕迹。”
“少爷,真的要撤销杀令吗?这么好的机会……错过了,很难有下次。”
罗雷是个老奸巨猾的男人。
季子昂一直在暗中追捕他,可惜他的防范心极强。
有时候出门他都是戴着人皮面具的。
何况,季子昂也不能把动静弄得太大,传到温甜心的耳里就不好了。
淡淡的,盯着镜中的自己:“不必了,他已经比活着时更惨。”
温甜心说,他失忆了。
也就是说,忘记了季子昂曾经加害过罗雷的——赌约。
不过,那也是一份君子之约,季子昂也用了姓命去博弈,他没有错。
只是最后他赌赢了,仅此而已。
即便罗雷记起来了,也不能成为季子昂罪大恶极的证明!
反而是这时候季子昂赶尽杀绝,未来发生变故,让温甜心知道了,他就洗不清这身罪孽。
现在温甜心的心往他身上靠,罗雷的隐患在解除,他还担心什么呢?
手中的戒指发着光芒,他用水冲洗了一遍,钻戒在水花中更是凌冽。
现在就差最后一步——
让温甜心完全对罗雷死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