艰涩的声音从喉咙里逼出来,这三个字她自己都说得心中一寒,浑身突然冷了起来,有些发抖的迹象。
“罗雷,我不爱了不爱了不爱了!!!”她也一声比一声大地吼,回应他。
罗雷的肩膀颤丨栗着,眼眸里的血丝更为猩红了起来。
“罗雷,你抱着别的女人,转眼跟我说爱。你的爱好不知廉耻,好肮脏的!”
“我说了,我没碰那个女人——”
“你没碰,那是她自己脱丨光了趁你病了睡着的时候钻到你怀里?”温甜心皱着眉瞪着他,“这样的谎话我都可以替你编!”
“……”
“你身边的佣人哪有这么大胆的,谁不知道你姓格多凶!”谁还来自找死路!
平时碰一碰罗雷都了不得了,还钻到他怀里来送命?
不是罗雷自愿的,谁信!
“这还不是季子昂那个卑鄙小人搞得鬼!”
说到这个就来气。
罗雷虽然病得失去思考能力,还是分得清事掅怎么回事。
这女人就是送来的大礼物盒里装的,而那封信里有奇异香味。
他在看信的时候没有防备,大意地闻了很多香味昏过去。
送信者把礼物盒子拆开,把罗雷扒了,塞在沙髪上造成了——假象!
会这么阴险地做这种事,只有季子昂!
“你自己做了好事,还怪在别人身上!”
“你从来都不信我。”罗雷咳嗽着,“我要是真这时候玩丨女人,犯得着布置一堆?还去哥丨伦比亚打包一堆的东西回来?”
“……”
“还不防着你,让你随时進我的家里,让你看到这么糟糕的画面?”
关于这一点,温甜心也觉得奇怪,有些说不同。
罗雷深蓝色的眼漂着雾气:“甜心,这是季子昂耍的阴谋,你还看不见?”
“你不要什么都怪别人,”温甜心不信,“什么脏水都往别人身上泼。”
“我没有泼脏水!”
“证据呢?”温甜心理直气壮地问,“当初你冤枉我,也不分青红皂白。”
“……”
“5年前你在哥丨伦比亚冤枉我,也没有证据。后来还一样……”
罗雷的牙关咬死,证据是吧?那封迷晕他的信就是证据!
可是季子昂诡计多端,肯定让送信人把信销毁了!
“所有的下人都可以为我作证!下午季家送来了信,不信你去问……咳咳咳。”
“这是你的地盘,你说什么就是什么,他们肯定都听你的,全都帮着你说话。”
“你……”
“我什么?难道我说错了吗?”
罗雷的脑子一时清晰一时又迷离,昏沉得站住都困难,声音慢慢地下沉:“真不是我……如果是我,我现在不会费心地求你。”
“……”
求,他用到求这个字。真的是在求她。
“你告诉我,我为什么要做了这一切,还自己找个女人破坏掉。”他忽然想起什么,“我带你去一个地方。”
依附在温甜心身上的重量终于撤开,罗雷站起身子,攥着他的手往一个地方走去。
脚踩在地上的衣服,他顿了顿,随便捡起一件衬衣挂在身上。
又捡起一条短褲穿着,遮挡住关键处。
温甜心被他攥着,揉着发酸的眼,被他强行扯到巧克力房。
这里原本是餐厅……
现在整个都被做成了一个巧克力屋,连灯都是奶白的巧克力。
强烈的冷气冒着,罗雷只穿着单薄,还站在门口就被冷气冲得发冷……
温甜心進别墅后大衣就脱了,也站在门口不肯進去。
“还记得你的梦想么?”
“……”
“你说长大后想要一间属于自己的巧克力屋……”罗雷扶着头,断断续续地说着,“随便掰一块就能吃!”
温甜心的身体被冷气冲着,看着巧克力的天堂……
“我带你進去看看!”
“不去,”温甜心赖在门口,怎么也不肯進去一步,“我不去,放开,不去!有什么好看的,这种幼稚头顶的把戏!”
“这不是你想要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