南宫少爵翘腿坐得很远,玩着手机,不理世事。
白妖儿走过去叫他一起走。
罗雷的目光阴鸷地跑过来:“白泼泼!你给老子站住!”
白妖儿斜睨了他一眼:“你好好休息吧。”
“是你让我接近她,是你让我表示我的诚意——是你说只要我改,就还有机会!”他震雷地吼着,“你们两女人都在玩我!???”
什么好自为之?从此都不顾他的死活了么?
他戴着脸皮面具来了,本以为可以悄悄地接近温甜心和bill……
趁着在他们身边,多尽一些父亲和丈夫的责任。
他没有别的指望!
他想补偿,他们却把他拒之千里。他错了,他们可以罚他一辈子!为什么没有机会!
“罗雷,我真的帮过你了。”白妖儿郑重其事地说,“我看到了你的努力,所以才帮你。”
她的帮,就是让他躺在这里?
罗雷沉沉地冷笑:“你们全都看着我被打,等我被打死了才出现?”
“……”
“我在被打的时候,你们在笑我——这个大傻子,戴个面具主动来找打,送死?”
“你想多了。”白妖儿重重地吸了口气,“不是每个人犯错,后悔了就一定可以得到原谅。你做了你该做的,只要你问心无愧就行了……既然甜心决定了,你也应该放弃过去,去过你想过的生活。”
“决定什么?”罗雷嘶哑着嗓音,“她决定什么了——”
决定后天就走。
白妖儿抿着唇,知道不该再多嘴。虽然罗雷现在的模样,确实很可怜。
南宫少爵已经速战速决,搂着白妖儿的腰走了,狠狠地摔上门,将罗雷恼人的声音隔绝。
“以后跟陌生男人讲话,不许超过十句。”南宫少爵淡淡地说,“没见过那么啰嗦的男人。”
听多了都烦!
白妖儿:“……”
很想在心里回,大boss你遇到这种掅况的时候,可不亚于罗雷的啰嗦。
白妖儿嘴角勾了勾:“看到他那惨样,我忽然觉得,我也不是那么薄掅……对你还挺不错的。”
南宫少爵:“……”
“你看啊,你做错事我就大方原谅你了,都没让你那么伤心。”
南宫少爵脸色变臭,他可有一段黑暗的追妻历史!
谁的苦能比他受过的多?!
……
卧室。
宫廷风的灯具配以洛可可式的梳妆台,古典床头蕾絲垂幔,架子上摆着无数古典样式的装饰品,如一些欧洲小雕塑,墙上挂着一幅幅巴洛克时期的油画,浓墨重彩的厚重。
花纹繁复的地毯上,罗雷被医生按住,十几个医生一起按着他的身体,紧紧钳制着他,就像缚住一头斗牛!
冰冷的药液注入他的血液,先给他打了一针镇定剂。
罗雷焦躁的身子慢慢归于平静,闭上眼。
他被抬回床丄,挂上输液袋。
药剂只有2个小时的镇定作用,季子昂派了无数的保镖去房间,像卫兵一样守着门。
以罗雷现在的战斗指数,仅派10个中级保镖就绰绰有余了。
输液袋让罗雷注入不少的体力,他在睡梦中一直在噩梦。
佣人坐在床边,用银色的盆钵盛水,给他擦洗着身子。
血迹清楚,罗雷睡着的面容英俊而挺括——
虽然这是人皮面具。
房间里弥漫着一股浓重的血腥气息,虽然都是皮肉伤,罗雷却伤得不清。
与房间里压抑沉重的气氛相比,外面阳光灿烂。
这是连日来第一个大晴天。
阳光照着慢慢有些消融的雪,特别晴朗。
在玻璃花房边的花园里,欧式白色凉亭里布满了各类点心。
小提琴乐队弹奏着。
美酒香槟的味道在空间挥发……
季家动员了十几个女佣来一起玩捉人游戏,这回轮到的是南宫少爵,眼睛上帮着紫色的蕾絲带。
白妖儿混迹在女佣的人群里,穿的也是女佣服。
紫色的底群,白色的荷叶边围裙,头上带着同款发带。
温甜心和她穿着一样,一扫平时的欢快,稍显闷闷不乐地坐在桌边,猛塞食物。
sun这个小家伙,就是穿梭在一堆女佣中的大魔王。
他会恶作剧地将佣人往南宫少爵的怀里推。
妈~的,这些投怀送抱来的女人,一个也不是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