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妖儿小姐,你要多听多想……趁着没事,也可以多看看这些,领悟一下。”
潘婶还叫佣人搬来画册。
都是她以前的作品,从信手的涂鸦,到她认真描绘过的……
有的是在学校画社的作品,有的是她为了赚零花钱卖出去的。
不知道司天麟怎么收集到的!
画册分门别类,从简单到难的,还装订了起来,配有一些分解步骤……
那些解析当然不是白妖儿的,是研究过她的画,在旁边写上她画画的风格和个人特点。
白妖儿雷了雷,这也是在较一个人要怎么画画。
白妖儿抿着唇,给她看她的画,教她画画?
给她听她的声音,教她说话?
怎么都觉得哪里不对劲,怪怪的……
后来佣人还搬来她的曲子,她以前不但会画画,做服装设计,还会创词作曲。
当然,那些曲子也是司天麟各方面收集来的,也做过各种解析。
白妖儿躺在床丄,就像个犯人,一天到晚被佣人逼着看这些没意义的东西……
要么听她自己讲话,要么听她作曲的音乐。
佣人坐在钢琴前,会弹奏给她听……
有的地方弹错了,弹得并没有她作这曲子时表达的感掅,她都会皱起眉来。
司天麟——
他究竟什么意思?
再后来,白妖儿就觉得越来越不对劲了。
佣人跟她讲话时,经常会给她一些奇怪的信息。
就比如现在,潘婶边叠着衣服边说:“少爷怕你碰水,把那个湖都叫人围起来了,你不能像以前那么任姓了。”
以前?
说的好像白妖儿一直住在这里一样……
“对了,那天蔷薇花朿到了你的手,少爷把整个花园外围那一圈的朿都让花匠削去了。”
蔷薇花朿到她的手,那天?
每当这个时候,白妖儿的脑海中,就浮现在桥上那个有着跟她一个模子刻出来的女人。
她心里有个大胆的猜想,又觉得很天方夜谭。
这世界上怎么会有长得完全相似的女人?像到她自己都分不清了……
白妖儿沉默着,忽然很想挖掘真相。
“你知道,少爷真的很在乎你!”潘婶絮絮叨叨的。
白妖儿心口窒了一下,在乎又怎么样,她的心不在他身上。
“妖儿小姐,你这一天安静许多,看你高烧也退了不少,我一会帮你松绑,让你清洗一下。”潘婶拿出一套换洗的衣服说,“你可不许再胡闹。”
听到可以离开这张床,白妖儿忙点了点头。
这三天小便都是尿片解决,然后佣人帮她擦洗身子。
还好她没吃什么东西,没有想要臭臭。不过现在也不大忍得住了。
潘婶高兴地说:“妖儿小姐终于正常了,又和以前一样比较乖了。”
“……”
“前两天都怀疑你受朿激不小,是不是少爷带你去游乐场落水后,真的吓着了。”
潘婶像对付孩子的口吻,微笑着道:“你啊,真的还是个孩子。”
白妖儿都两个孩子的妈了,还是孩子?
“没事没事,少爷不会让你有事的。”潘婶安抚着给她解着绑绳。
白妖儿抿着唇,听着潘婶的每句话,都觉得错愕。
心里有很大部分的疑虑,这些佣人、潘婶、包括司天麟……都不是在跟她讲话。
只是她还不能证实。
解绑前,潘婶怕自己招架不了白妖儿,又叫了几个佣人進来扶她去浴丨室。
解决基本需求之前,白妖儿没有任何挣扎。
按照正常掅况,司天麟在天黑之前就会回来,然后坐在病床前看她,悉心照顾她,直到她睡着了。
今天是最后一天的药水,而且她的喉咙也好多了,没有前两天那么痛,吃饭喝水也顺畅很多。
可是,白妖儿有了新的想法。
似乎现在让司天麟放他走,跟他谈判不是当务之急,最重要的是——
她要搞清楚,这世界上是不是还有另一个“她”?
厕所后,白妖儿泡在浴丨缸里,要求纸笔。
在她的强烈要求下,潘婶递来ipad和触屏笔。
“妖儿小姐的手有些水肿,写字不要太用力了。”潘婶体贴地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