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妖儿的喉咙毕竟还没完全好,每次睡觉刚醒来那会儿,都是沙漠中长途跋涉的旅人。
喉咙里像吞下去一把的沙子,又苦又干丨涸,痛苦得想死去。
很早白妖儿就被渴得微微清醒……
额头上落着汗,她迷迷糊糊地感受到抱着他睡着的男人,一只胳膊垫着她的头,另一只横在她的腰上。
所以,她习惯姓地用脚踹了踹他:“南宫少爵,水……”
天色还早,司天麟昨夜半宿才睡。
被白妖儿几脚踹醒。
“水,去给我弄杯水来!”
白妖儿已经习惯在南宫少爵面前为所浴为,高高如女王似得,嗯……还不是大boss给惯的。
司天麟被踹醒后,眼中掠过一丝惊诧。司妖儿会踹人了!?
还有这颐指气使的口气……
顿了片刻伸手探了探白妖儿的额头,也许她在说梦话……?
“咳咳,咳。”白妖儿不舒服地咳嗽了几声,慵懒地翻了个身,“还不快点!”
是南宫少爵自己说,以后是她的专属佣人的。
这也不让她做,那也不让……
任何小细节无微不至地照顾到了,慢慢把她宠得真如女王的生活。
嫁给这样的男人,真的是终极幸福吧。
白妖儿嘴角带着一抹甜蜜的笑容,睁开眼睛,对上的是司天麟的脸。
她的脸色立即变了,大脑有一瞬间的发蒙。
还好司天麟已经起床准备去给她倒水了……
而白妖儿更要祈祷的是,她叫南宫少爵的时候,司天麟还没醒。
司天麟睡姿正常,不像南宫少爵有果睡的怪癖,不过睡衣也被白妖儿半夜的时候——在无意识中扯得没形。
他知道白妖儿渴,不但倒了杯水,还把整个水壶都端了过来。
白妖儿一幅被打傻了的表掅蒙在床丄……
她真的很不习惯一早醒来看到的是司天麟,真的很想南宫少爵——那双深沉的红眸,每天看到他都变成了习惯。
前面几天还好她感冒,脑子一直是昏沉的状态,思绪都打结的。
现在只觉得心里好空旷,忽然间就好想好想那个霸道总裁了。
南宫少爵呢,想她吗?
“小懒猫,还没睡醒么。”
司天麟看着她呆呆的样子,眼圈还有些发红……
搁下水壶,单腿跪在床丄,搂她起来。
白妖儿立即自己起来:“不用你,我自己来。”
司天麟抿着唇,司妖儿从来不会拒绝他……虽然说,给她听的cd里,白妖儿的话里都充满了拒绝和强势。
难道她听了几天,无师自通!
拿了枕头给白妖儿靠在背上垫着,她也不肯要他喂的,捧着杯子自己大口喝。
喉咙里有痰,她润了嗓子后,不舒服地咳着。
司天麟扯来纸巾给她吐。
每一次吐出来的都带着猪肝色,不过比之前浓浓的血块状,看起来要好很多。
只不过,这么尴尬的事,她要吐在司天麟的手上……
即便隔着纸,还是觉得很不习惯。
“对我,不需要不好意思。”他包了纸扔進纸篓,好奇地看着她,“你居然会对我有生分了?”
白妖儿虽然跟他相处不过几个月……
可算是他一手养大,从出生第一个见到的就是他。
是他第一个给她洗澡,穿衣服,跟她说话。
所以毫无疑问,对司妖儿来说,司天麟的身份多重,父母,朋友,兄长……爱人。
依赖姓也是相当的。
司天麟沉甸的目光盯着她,忽然说:“妖儿,我想听你弹首曲子。”
白妖儿皱眉坐着,那个乡巴佬连网都不会上,会弹钢琴吗?
这不会是司天麟的试探?
“就弹我平时教你的。”司天麟倚在床头,含着笑意的目光盯着她。
“我的手有些抽紧,”白妖儿伸出手,来回地揉了揉,“可能是昨晚压丨到了。”
“……”
“我可以不弹吗?”她挽起“司妖儿式”的微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