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问道:“怎么了吗?是不是a班又发生了什么事情?我看你自己的心情好像很糟糕。”
“是丁雨欣。”对林伟,顾白没什么好隐瞒的,相反,现在他十分需要一个人来告诉自己,自己到底应该怎么办。
“丁雨欣?她回学校了?”
“她不仅回学校了,而且好像变了一个人似的。”
顾白告诉林伟:“今天我们大家把数学试卷交了,刚好我想要去厕所,然后丁雨欣在走廊里叫住我。原本数学试卷不是她收的,但是不知道为什么今天将那些数学试卷送去办公室的人是她。”
“她叫住我,问我为什么不交作业。”
“你知道,当时我特别激动,其实经过那天的事情,我怀疑她可能以后都不会理我了,其实有可能的话,我还是希望我们还能是好朋友的。所以她但是叫住我,我很高兴,我还期待着她或许能够原谅我,然后我们重归于好。”
林伟听着顾白这拖泥带水的长长称述,忍不住说道:“行了,你那漫长的心里成熟就放在自己的肚子里烂掉好了,我只想要听重点。”
顾白说:“重点就是,我已经交了试卷,并且我很快看到她抱着的那沓试卷最上面的那张就是我的。”
“然后……”顾白顿住,一脸的痛楚,仿佛是情景再现他当时的心情。
“然后什么嘛?”林伟听顾白的话感觉自己都快要断气了,简直是急死人嘛!
“然后她当着我的面,把书卷撕得粉碎,揉成一团,丢到楼下去了。做完这些,她像一开始一样,好像什么也没发生过似的问我,问我为什么没交作业。”
“啧啧……”林伟忍不住抖了抖自己的肩膀,感觉到了一种极其阴森的感觉。
想象着顾白说的茉莉姑娘的所作所为,再配上她那张平常一贯温柔恬静总是带笑的脸,这是一种极大的反差,简直让人毛骨悚然。
“你说我该怎么办?她这是恨透我了?”顾白问道,急切的问道。像是一个陈述完了病情急着要从听诊医生那儿拿到处方的病人。
只可惜,林伟觉得如果顾白真的是一个陈述完了病情急着要从听诊医生那儿拿到处方的病人,那自己这一次也不是那个听诊的病人,顶多是在一旁听了顾白症状忍不住叹息的束手无策的他旁边的另一个等待着医生听诊并且开出处方的病人。
“我就知道总有一天会这样,顾白,我不知道怎么办。但是我知道,你完蛋了!”林伟还是选择诚实一点,告诉顾白这个惨痛的事实。
“……”只留下顾白一个欲哭无泪的脸。
此时此刻,被顾白形容成了黑色曼陀罗花的丁雨欣,正坐在教室里奋笔疾书。
事实上,今天丁雨欣一来,看见她的发型,唯一没有惊讶的人就是关庆安了,因为,丁雨欣的这个头发还是他陪着她一起去剪的。
去剪头发的时候理发师问丁雨欣要剪一个什么样的发型,丁雨欣直接开口,淡定说道:“光头。”
关庆安觉得,以丁雨欣当时那架势、那口气,说剪光头可能真的是想剪,不过很快她告诉理发师:“我要一个短发,最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