丁一山站了起来,颇有气势的将自己下定了很大决心的话说了出来:“我要放飞自我!”
放飞自我这件事情应当是没有一个准确的规定的,也就是说一个人放飞自我了,没有固定的章程告诉他第一步应该怎么做,然后应该怎么做,再然后应该怎么做,它们唯一的共性便是……随心所欲,做自己。
丁一山恍惚突然之间明白,自己所有的那些纠结,或许都源自于自己从来都没有想过要好好的做自己,而总是让自己活在别人的眼光里,别人的期待里,然后将别人的眼光变成自己的眼光,别人的期待变成自己的期待。
再用那些眼光和期待舒服着自己,把自己锁得死死地,绑的牢牢的。
而像顾白刚才那样破口大骂,而且还是在公众场合对着一个女生,用着自己的那张脸,自己可能一辈子都不会那样去做,当然,或许是在此刻之前。
但是也的确像是顾白所说,即使那样去做了也没什么大不了的,谁会管一个胖子在那个当下说了些什么呢?最后顾白还不是把那个原本要撒泼的女孩子给气走了吗?
或许,自己也应该要试试那样子生活。
至少现在自己盯着别人的脸别人的身子,而且还是一个十分优秀的脸优秀的身子,可以是一个很好的做自己的开始。
于是乎,彻底放飞了自己的丁一山,用三个字概括就是:很可怕。
“老师,我觉得你这题讲得不对!”上课的时候,大家听课听得好好的,丁一山却突然站了起来。
老师便从自己的板书中回过身来问道:“何以琛同学,你觉得我哪里不对了?”
“哪里都不对!”大家看着丁一山,作为那张脸的主人的大熊尤其有一种十分不好的预感,想要即刻将丁一山给拉下来好好的坐下,但是,奈何他们与丁一山的座位之间还是有那么一些的距离的,以至于这个想法通过正常的手段还是有点儿难以实现。
“首先,你穿的就不对,然后,你手拿粉笔的知识就不对。”
“哈哈哈哈……”众人听到这里,都觉得何以琛这是要故意和老师抬杠了,他说的逗笑,让大家实在是忍俊不禁。
“何以琛!”老师很生气。
“你不要以为你这一次考试考到了全校第一你就可以目中无人了!你的成绩到底是不是自己的真实水平,还有待商榷呢!”
“看到了吧!没有证据就在这里污蔑人,你的人品就很不对。”
“你刚刚说做题和学习一样,基础很重要,可是我觉得着装和你的板书形式就是你教学的基础,你的基础就很不对,然后,上升到最高级的是,你为人师表,教不教得好学生,你的人品很重要,你刚才随便就污蔑我,所以你的人品就很不对。”
丁一山继续不知天高地厚的笑着说:“所以,你是从基础到上层建筑,从外在到内在的人格品质,通通都不对,通通都不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