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我低估了你，才让易行去试探你。”钱建业忽然冷静了下来，说：“但是你把他打成那个样子，我今天必须杀了你为他报仇。”

说完，钱建业打开了保险栓。

杨凡竟然冷笑了一下，从怀里掏出一个本子来，打开，放在钱建业的眼前，说：“你看看这个再说。”

本子上面有杨凡的照片和基本信息，但是最重要的是，上面写着，国家安全局情报员。

国安局！

钱建业瞪大了眼睛，不敢相信。

如果杨凡真的是国安局的人，钱建业就只能认栽了。他们确实有先行行动权，像他们这种市一级的领导是要听从国安局成员的指挥和安排的。

如果在国安局成员亮出证件的时候还将其击杀了，那就可能是叛国的大罪了。别说自己的儿子，就连自己的老爹要受牵连。

完了！

真的完了！？

不行！

绝对不行！！

钱建业的内心经历了无数的挣扎。

钱建业忽然想到一件事，在这间审讯室里，根本留不下任何证据啊！

“是不是怕了？”杨凡笑着说。在钱建业来之前，杨凡特地翻看了证件，还找白山确认了一下。从白山惊讶的眼神里，杨凡就知道这证件还是挺牛逼的。

“怕？”钱建业冷笑。

杨凡皱眉，这家伙不会是疯了吧。

“杨凡，这要是外面，此刻我已经跪下给你舔鞋了，可是现在这是在哪里？”钱建业说：“这是警察局，是我的地盘。所有人都是我的人！”

“那又怎样？”杨凡反问。

“那又怎样？”钱建业轻蔑的笑了一下，说：“在这间审讯室里，留不下任何证据，没人知道你对我做了什么，自然也就没人知道我对你做了什么！”

杨凡一愣，瞪大了眼睛。

“哈哈哈，看来你想明白了！”钱建业说：“没人知道你给我们看过你的身份，只要把你杀了，把你的证件毁了。这审讯室的三个人再统一口径说你袭警，我们无奈开枪，你觉得上面会怎么处罚我们？”

杨凡心跳不禁漏了一拍，他倒是没有考虑过这些事情。

这下事情可能真的大条了。

“你们俩他妈的给我起来！”钱建业朝着地上跪着的两个人大喊。

其实白山听了钱建业的话，就知道今天这个死局已经破了，但是可能是身体跪习惯了，竟然没想到要起来。听了钱建业这一吼，才明白。

“把你的配枪子弹卸掉，让这小子拿着。”钱建业对白山说。

钱建业又转头对着杨凡说：“只要这把枪上有你的指纹，一切就都解释的通了。到时候我在狠心给我自己一枪。说不定上面还会奖励我！”

白山准备掏枪的时候，忽然想起一件事，说：“局长，他本来就有枪，在腰间别着呢。”

“哈哈哈，”钱建业大笑，说：“杨凡，这是天要亡你。也省得我还要想借口说怎么被你夺去了配枪。”

杨凡确实有些紧张了，钱建业现在明显是疯了。他现在一心只想杀了自己，而自己现在还带着手铐脚铐，行动也不方便。

刚才应该让他们给我解开了！杨凡不禁后悔的想。

“可是，我们的人已经知道我被抓进来了，你就不怕他们的报复？”杨凡觉得自己不能这样放弃。

“哈哈哈，”钱建业又一次大笑，说：“杨凡啊杨凡，你还是太稚嫩。你我不过是他们争斗的一个小战场，谁死了谁就输了。你觉得他们还会给你报仇吗？幼稚！”

杨凡凝眉。

“杨凡，今天该你死，该我活。你就下地狱去伸冤吧！”钱建业把枪顶着杨凡的眉心。

手指扣动扳机。

“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