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知道。”凌若夕不置可否的耸耸肩,在她看来,云玲的指责真心很可笑有木有?她从未来过云族,更不曾主动招惹过他们,就算这云族里发生了什么事,又与自己何干?
似乎是看出她的漠然与讽刺,云玲心头的怒火蹭地一下宛如火山般骤然爆发,一股骇然的玄力自她脚下忽地腾升而起,宛如平地而起的龙卷风,一波、波气浪绵延不绝,吹动她的衣诀猎猎作响。
“啧。”凌若夕抬起手,将被风吹得翻飞的秀发别到耳后,“云玲,我到底是做了什么十恶不赦的事,你们竟要设这么大的局引我入瓮?”
“说不定她是嫉妒丫头你比她年轻,比她貌美,比她优秀。”鬼医立即接嘴,理直气壮的一句话,气得云玲一口气卡在嗓子眼,上不去也下不来。
“我会嫉妒她?”阴鸷的双眸瞬间充血。
“这就叫恼羞成怒,你们可学着点。”鬼医秉着气死人不偿命的原则,继续在一旁煽风点火,丫的,敢算计他的宝贝徒弟,气不死他们,他鬼医的名字就倒过来写。
杀气暴涨,犹如实质般徘徊在空气中,那冰冷的气息,让众多宾客惨白了一张脸,吓得连大气也不敢出。
“你!”一张变形的脸,狰狞得扭曲成一团,似森幽的古堡里四处乱窜的厉鬼。
“哎哟,好可怕好可怕,丫头,快保护我。”鬼医咻地一下闪身躲到凌若夕身后,故作恐惧的说道,但眼底的笑意却泄漏了他此刻洋洋得意的心情。
本该是剑拔弩张的氛围,可被他这么一通捣乱,竟变得有些诡异。
不少队长看着他演戏,纷纷忍俊不禁的笑了,就连站在下方与云井寒对持的暗水,也是一脸坏笑。
“欺负一个女子,你就不怕被人戳脊梁骨?”凌若夕姿态悠然的问道,好似未曾在意下方那一双恨不得将她千刀万剐的眼睛,态度要多嚣张有多嚣张,要多镇定有多镇定。
云族的弟子们一个个看得心里无名火顿起,她如今已是瓮中之鳖,居然还敢与同伴肆意谈笑?这分明是没将他们放在眼中!
“你这就不懂了吧,你看看她那么厉害,老头子我哪儿是她的对手?要说欺负,那也是她欺负我。”鬼医一副我很弱小,求保护求饶命的模样,愣是把凌若夕看得哭笑不得。
她无力的扶住额心,不忍直视他。
“凌若夕,你欺人太甚。”云玲口中发出一声爆喝,人如炮弹,蹭地朝天空上飞来。
“你当我们不存在吗?”壮汉嗷嗷叫着,轰地一拳笔直的砸在云玲的背部,力道十足,云玲刚升到半空的身影,瞬间落下,宛如折翼的飞燕,狠狠的砸在了那冰凉的青石地上。
壮汉傲然站定,一副保护神的姿态,护在凌若夕面前,泛着杀意的虎目,冷冷的扫过下方的众人,“要伤害姑娘,除非先把老子打倒!”
嗓音洪亮,宛如寺庙中敲响的钟鼓,震得众人双耳发聩。
“这实力,怕是突破紫阶了吧?”
“好强!好酷!好给力!”
“凌若夕身边的人,都这么强悍吗?”
被迫留下来围观的宾客,目光惊滞,好似见鬼一般瞧着天空上的人,什么时候龙华大陆上,竟出现了这么多的高手?不是说突破紫阶的人,数十年难得一见吗?谁能告诉他们,为什么他们的眼前居然出现了一大堆?
赞美声,惊叹声不绝于耳,壮汉自豪的挺了挺胸口,余光朝后撇去,想要见到同伴佩服、称赞的表情,只可惜他注定是要失望大哥,这帮没节操的家伙,此刻正在交头接耳的议论着这帮宾客没见识。
“不就是紫阶吗?要不要这么丢人?”
“切,要是老大出手,你说他们会不会吓得三魂飞走俩?”
“哼哼哼,要是老子先出手,保证比壮汉更给力。”
壮汉满心的豪气此刻宛如被戳破的气球,咻地瘪了下去,妈蛋!说好的邪魅狂狷呢?说好的仰慕崇拜呢?嘤嘤嘤,不带这样的。
“紫阶巅峰。”云井寒瞳眸一缩,脸上那胜券在握的神色化作了惊愕,什么时候这凌若夕的身边居然冒出这么多的高手?为什么这种消息,没人告诉过他?还有,紫阶的强者难道是地上的大白菜吗?谁都能够捡到?
“咳咳咳。”地上的尘埃逐渐散去,云玲虚弱的咳嗽着从那龟裂的地缝中爬了起来,火红的嫁衣染上了尘土,头顶上精美的凤冠,早已变作残渣,掉落在地上,好端端的新娘子,在一瞬间变作了街上的乞儿,狼狈如斯。
她神色狠厉,随手将唇边的血渍擦去,强忍住心头翻腾不息的痛楚,拖着重伤的身体缓缓走到云井寒身边。
“还有谁要来?老子一概奉陪!”壮汉气焰嚣张的朝下方的云族中人勾勾手指,发出了挑衅。
凌若夕嘴角一抖,她似乎没有说过要开战这种话吧?
“切,就知道抢风头。”暗水特鄙视的朝地上啐了一口,妈的,还以为今天的风头人物会是自己,没想到,居然被他给抢走了。
“我来会会阁下。”一名云族弟子实在忍不住壮汉嚣张的叫嚣,飞身而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