喂,这种时候他们不是该和自己一个鼻孔出气么?拆自己的台是什么意思?
眼刀猛地朝天上刺去,那帮男人立即眼观鼻鼻观心,乖巧得不得了。
“我怎么突然觉得这凌若夕挺厉害的。”有宾客将她同尖刀部队之间的动静看在眼里,不由得低声呢喃道。
“我也有同感,能够控制这么多的高手,绝不是一般人能够做到的。”而且,这帮高手还是心悦诚服的听从她的命令,这种事,怎么看怎么诡异。
这些窃窃私语声,从下方传入暗水等人的耳中,他们却没有生气,反而一脸骄傲,不是每一个人,都能得到凌姑娘这样的对待的,他们有理由自豪,有理由感到骄傲。
“完蛋了,又是一帮被洗脑的笨蛋。”鬼医仿佛见到了下一个小一正在潜移默化的出现。
他真的很不明白,为什么只要是同她有过一段时间接触的人,都会对她诚服。
虽然心底这般腹诽着,但鬼医脸上却不自觉露出了一抹欣慰的笑。
不仅是他们,连他自个儿不也因为她的出现而改变了吗?若说他们以前的生活,枯燥、昏暗,那么,她便是为他们带来曙光的太阳,在他们漆黑的生命中,添加上许许多多的色彩。
这样的人,让他们怎能不去追随?怎能不去信赖?
“你这是冥顽不灵,打算与云族彻底决裂吗?还是说,你以为,有云井辰在,云族就不可能拿你怎么样?”云井寒似乎曲解了凌若夕的意思,她的自信与狂傲,落在他的眼里,通通被归咎于云井辰的原因。
“有他无他,有什么必要的联系么?你们设了这么大的一个局,请我前来,难道就只是为了说这些废话?”凌若夕不怒反笑,她歪着脑袋,好笑的看着前方一脸怒容的众人,她真心不明白啊,她究竟做了什么天怒人怨的事,竟惹得他们这般怒视。
“何必同她多说?今日,她必定有来无回。”云玲没好气的打断了他们俩之间的对话,说得斩钉截铁,那冰冷的杀气,排山倒海般的朝凌若夕涌去。
衣诀在杀意中猎猎作响,她却不动如山,“我说,就算要杀我,好歹也给我一个理由,昂?”
她真的很想弄明白,他们的仇视从何而来。
“你想知道?”云井寒阴恻恻的笑了,宛如毒蛇般狠厉、冰凉的目光,让凌若夕不自觉打了个机灵。
这个男人身上散发的气息太危险,就连她,也觉得不寒而栗。
“下地狱去问阎王爷吧。”话音刚落,从后方瞬间扑来四道人影,他们的速度快如闪电,众人只来得及见到一抹黑色的虚影,尔后,凌若夕所站立的地方,便发出了轰轰的巨响,好似核弹爆炸一般,地动山摇。
“不是吧?又来?”宾客们一个个抓着身边的东西,试图保持平衡。
“天哪,我好想回家。”
“快看快看,那是什么?”
浓浓的尘埃中,众人惊呼的声音络绎不绝,有人敏锐的发现了跃到不远处的空地上,脸色冷峭的凌若夕,呼吸顿时一紧。
“又是偷袭?”她冷冷的扫了眼在匆忙躲闪中,被玄力的气浪殃及的衣袖,左手的袖口一路炸裂至手肘,炸得七零八落,手肘边有擦痕迅速浮现,“这种把戏你们就玩不腻吗?”
若不是她在瞬间感觉到危险,只怕现在已沦为了亡灵了。
“呸呸呸,吃了我一嘴的土。”鬼医的声音从右侧传来,他狼狈的从地上站起,不停的吐着舌头,想要将吸入口腔的灰尘吐出来。
凌若夕看了他一眼,确定他虽然身影狼狈,但却没有受到较大的伤害后,这才猛地松了口气,冷峻的五官,隐过一丝冷怒:“堂堂第一世家,就不敢光明正大的出手吗?先是设局,如今又是偷袭,呵,倒是让我大开眼界啊。”
这是赤裸裸的嘲笑。
云井寒等人的脸色有些难看,却又碍于身份,不好反驳,毕竟,她说的都是事实。
“老四,她就是凌若夕?”一道陌生的苍老声音从那尘埃中缓缓传出。
“不错,正是她,这女人口齿伶俐,有把黑的说成白的的能耐。”紧接着传出的是一道让凌若夕记忆深刻的嗓音。
她面上的冷色瞬间加重,没想到,偷袭她的还是一位熟人啊。
鬼医本是想走到她身旁的,但还没凑近,就感应到了她身侧溢出的冷意,脚下的步伐立马顿住,他又不是傻子,明知道她现在心里不爽,还傻逼逼的撞上去,那不是找虐吗?
想通了这一点后,他急忙后退,拉开了同凌若夕之间的距离。
“呵,你若是不出现,我还险些忘了,貌似在这云族里,我的敌人可不止一个。”冰冷至极的话语流淌出唇齿,她似是冰封的双眸,冷冷的注视着尘埃中若隐若现的四道人影,凉薄的红唇,缓缓勾起一抹笑,暴虐且血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