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种事不需要于老提醒,卫斯理也能看出来,他蹙眉问道:“摄政王,这些日子究竟发生了什么事?您说出来,微臣等可以替您分担。”
她并非是一个人,整个南诏都是她的后盾,如果当真有什么大事发生,南诏不会抛弃她。
“什么事也没有,这段日子,朝政由你来打点。”凌若夕并没有把事情说出来,这是她的私事,同他们毫无瓜葛。
言罢,她转身就走,卫斯理匆忙朝于老使了个眼色,示意他把人拦下。
于老抬脚追了上去,张开双手,堵住了凌若夕的去路:“摄政王,请你今日务必要给微臣等一个合理的解释,这些天来所发生的一切,已经不是你一个人的事,我们有权知道所有。”
为什么会突然有高手现身?对方是什么来历?又和她有何恩怨?这一切,他们迫切的想要弄清楚。
“她的事,何需向你们多做解释?”云井辰不愿看到凌若夕被他们围堵,出言帮衬。
“你闭嘴!若非你的出现,摄政王怎么会变成这个样子?”卫斯理咬牙切齿的低咒道,先前,他还对云井辰改观不少,现在看来,这人上辈子绝对会南诏有仇,这辈子才会和他们过不去。
他的指责让云井辰不由得沉了脸色,阴沉的面容透着些许危险,那双深幽的眸子,此刻正紧紧的盯着他。
哪怕他什么也没做,但周身环绕的气息,却足够让人心惊肉跳。
卫斯理有些害怕,却不愿退让,昂着头恶狠狠瞪着云井辰,表示自己没有说错。
“呵,是谁给了你们勇气指责他?”凌若夕倏地转身,眼神锐利如刀,“不论发生任何事,都是我一个人的私事,不需要你们过问,他,是我看上的男人,谁敢对他不敬,别怪我翻脸无情!”
充满杀气的话语让诸多朝臣心脏猛缩,他们没有想到,凌若夕会当面抛出这样的一番话来,一时间,一个个面面相觑。
“走。”凌若夕紧握住云井辰的手腕,拖着他,离开朝殿,抛下身后的大臣,不再回头看他们一眼。
“可恶!”卫斯理气得丢掉了自己的风度,“这个男人是给摄政王灌了什么迷魂汤?让她这般死心塌地?”
这个问题不止是他,所有人都很想知道。
在他们看来,没有云族作为靠山的云井辰,根本就没有资格站在凌若夕的身边,他配不上她,也要不起她。
“丞相大人,现在该怎么办?”于老将难题抛给卫斯理,他是朝臣们的智囊。
“本相也全无对策,如今只能先稳定朝纲,安抚民心。”这是没有办法的办法,凌若夕不愿说出发生了什么事,他们也只能出此下策。
回到寝宫的路上,凌若夕余怒难平,云井辰是她看上的男人,是她一个人的所有物,凭什么要由旁人来指指点点?
“别把他们的话放在心上,本尊不在乎。”云井辰出声安慰,“他们也是关心你。”
虽然他方才也动了怒,但冷静下来后,他也能感觉到,卫斯理等人的出发点是好的,只是关心则乱。
“哼,当初我就不该接下摄政王的位置。”她深知,地位越高,就代表着身上承担的责任越大,如果她不是南诏的摄政王,如今,这些人又哪里敢对她指手画脚?
云井辰什么话也没说,只是紧握着她的手指,不管发生任何事,他都不会再松开这双手。
进了寝宫,凌小白正幽怨的趴在桌上,浑身散发着淡淡的黑气,心情各种不爽,原本他想着,等凌若夕回来,得好好的向她表达一下自己的委屈,谁让他们大半夜把自己抛下的,可当凌若夕真的出现,他却没有了质问的勇气。
只因为,她周身散发出的冰寒气场太过骇人,给他一百个胆子,他也不敢问啊。
凌若夕憋着火,满脸抑郁的坐在软塌上,眉头紧蹙。
“还在想那些人吗?”云井辰提壶替她倒了杯热茶,含笑问道,只是那笑更像是一张面具,不过是用来缓解气氛的。
她摇摇头:“我在想小丫。”
提着水壶的手臂微微一抖,几滴温热的水珠从茶杯里溅了出来,“是不放心她吗?”
“我离开的时候,她求了我一件事。”凌若夕叹息道,有些愁眉不展。
“说说。”
“她想要同暗水完婚,希望我能同意。”这件事让凌若夕两难,理智和情感的碰撞,让她十分纠结,她想要答应,又想回绝小丫。
云井辰放下水壶,靠着她坐下,“拒绝她吧,这个时候她提出的要求,仅仅只是因为一时的冲动,或许五年、十年后,她就会后悔。”
她现在深爱着暗水,但随着时间的流逝,谁也无法保证这份爱,能够持续到何时。
这世间没有任何东西是持久不变的,尤其是在爱人无法碰面,无法再次相见的时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