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果他猜得没错,这个所谓的夫人就是针对他们的主谋!如今,药王谷的主子。
护法刚张开嘴想要说话,忽然,他的脑袋毫无征兆的炸裂,鲜血哗啦啦溅了一地,只剩下被血染红的无头尸体,还在地板上不停的抽动。
云井辰瞳孔一缩,这是符印?
刚才如果他没有感知错误,那一瞬间的玄力波动,是属于这片大陆早已绝迹的符印!一种用于禁锢人的大脑,剥夺人自由的残忍手段。
“啊啊啊……”剩下的三人眼看着自己的同伴在符印开启后,瞬间被轰掉头颅,通通疯了,他们抓狂的发出惨叫,像是看到了什么可怕的画面,一个个面目狰狞,如同厉鬼。
凤奕郯吓了一跳,“他怎么会突然变成这样?”
云井辰心里已有了苗头,“你们为何会得知北宁在暗中违背约定,与若夕联手?”
三个疯癫的男人此时哪里还听得清他在讲什么,他们不断的用脑袋撞击着地面,不断的用手指在身上撕扯着,留下一道道可怕的血痕。
看来,他们的情绪已经彻底崩溃了。
云井辰深知,再继续问下去,也不可能问得出什么有用的消息,大手一挥,吩咐护卫把人带走,等到他们的情绪平静以后,再进行审问。
“顺便把解药给他们服下。”继续折磨他们,显然没什么用。
这种毒药是东方家族最残酷的刑罚,用来处置背叛家主的叛徒用的。
护卫拖着三人的腿往屋外走,即使离开了十多米,依旧能够清晰的听到,这三个男人痛苦、凄凉的哀嚎声。
前厅内再度恢复安静,凤奕郯怔怔的望着程亮的地板中央,那一滩还没有干涸、凝固的血迹,“这人究竟是怎么回事?是谁在暗中对他下了毒手吗?”
不然,一个活人怎么会好端端的爆炸?死无全尸?
“哼,不过是一种卑劣的伎俩。”云井辰不屑的轻哼一声,“恐怕他们在行动前,已经被人下了符印,只要说出被禁止的秘密,就会启动符印,导致现在这个结果。”
“符印?”凤奕郯有些发懵,他以为自己知晓天下事,可这所谓的符印,他却是第一次听说。
“不懂自己去查。”云井辰显然没有为他解答疑惑的耐心,他有必要为情敌解惑吗?
他的拒绝,让凤奕郯的脸色有些不太好看,“下一步怎么走?”
“这是本尊的事,王爷,你现在更应该进宫,去见见那帮等候多时的大臣。”云井辰心里有些烦躁,百年来,从未出现过的符印,竟会在药王谷的身上出现,这件事大大超出了他的预料,以至于,云井辰更没耐心和凤奕郯相处,只想把这个十万个为什么支开,给他找点事情做,省得他在自己面前晃悠。
凤奕郯用力抿紧了唇瓣,他看得出云井辰对自己的不喜,也不好再久留,起身,准备前往卧房更换朝服,进宫看看情况,就在他刚踏出大门的瞬间,一抹黑色的人影蓦地从半空降落,凤奕郯当即戒备,想要出手,却在看清这人的容颜时,打消了这个念头。
“是你?”他愕然看着从天而降的凌若夕,脑子有些转不过来,她怎么会突然现身?
凌若夕只冲他点点头,便绕过人,往府里走,她已经探知到了那抹熟悉的气息,就在府内。
凤奕郯呆呆的望着她毫不留恋的背影,墨色的锦缎,一尘不变的马尾,人还是那个人,可她却连一个正眼也不愿送给他了。
嘴角缓缓扬起一抹苦笑,他果真是犯贱啊,直到现在,难道还在期待着她能够对自己另眼相看吗?
怀揣着满心的苦涩,凤奕郯强撑着最后的尊严,与她背道而驰,一步一步往皇宫的方向前进。
凌小白乘坐在黑狼的背上,慢半拍抵达,正巧见到凤奕郯的身影在幽静的道路前方消失,他有些同情的开口:“这人看上去好可怜。”
孤零零的一个人,能不可怜么?
黑狼抖了抖庞大的身躯,迅速缩小,然后冲凌小白翻了个白眼,以此来表示自己心里的不屑与鄙视,小少爷最近心肠也太软了,同情这种人做什么?该不会忘记了,以前人家是怎么对待他的吧?
“云井辰——”从王府里突然传出一声如野兽般的愤怒咆哮,府门外的一人一兽,整齐的抖了抖身体,卧槽!娘亲(女魔头)发飙了!
他们对视一眼,迅速往府里冲去,一个打算收尸,一个打算加油助威。
平静的院落里,几只鸟儿被这声巨响吓得展翅飞上天空,扑闪着翅膀,消失在了蓝天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