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场突如其来的灾难,让很多人在不明不白之间丧失了生命。虽然那些人是咎由自取,但是一场狂风过后,整个沙漠忽然间恢复平静,但是即便是这样,也还是给人的心理蒙上一层灰色的纱。
客栈外面,好多人都席地而坐,几乎是从狂沙里逃命出来的他们此刻正筋疲力尽的享受着早晨初升的太阳。
“这个世界上总有那么多喜欢冒着生命危险去追求一些身外之物的人,最后都是亲自将自己给埋葬了!”凌若夕起床看着窗外慢慢恢复平静的沙漠,面色沉静,没有人知道,此刻的她是多么的珍惜自己的生命,她想要和自己的爱人,孩子在一起,多活几年,好好享受这简单的快乐,可是上苍似乎并不眷顾她。
一波未平一波又起,在她的生命里,忽然间又加上了这么浓墨重彩的一笔,真是闲她的生活刚刚恢复平静呢。
“大清早的怎么这多么多感叹,亲爱的娘子,你夫君还未起床,你怎么就狠心丢下我一个人起来看风景呢!”云井辰微微起身,一头华发披散在身后,健美的身姿在被如见若隐若现,嘴角带着邪肆的笑,那模样,别提有多么妖孽多么诱人了。
凌若夕回头看见床上那一床春色,嘴角狠狠地一抽,这个男人又抽的什么风,大清早的露出这幅模样是想要干什么。
“还不赶紧穿衣服!”手轻轻一挥,就将放在椅子上云井辰的衣物刷刷的给他挥过去,赶紧将一床春色给埋起来。
云井辰始料未及,这个女人还是那么的彪悍,埋在衣物间的他笑了笑,还好这样,不然的话他真的应该担心了,看到她早上起来一言不发的在窗前说那样的华,他还真担心凌若夕会得了抑郁症呢,现在这样,极好极好。
没有几个人能像是云井辰这样被虐了还能开心的笑出来的,当真是小虐怡情啊,这男人,欠虐!
“娘子,快快给为夫的更衣!”云井辰趁机跟凌若夕撒娇,这个好机会是不能放过的,他除了要医好老婆之外,还要好好地将她的心灵保护好,他上回听说孕妇非常容易抑郁,他不能让自己彪悍无比的娘子在这样的情况下性情大变,想想都后怕。
他要好好守护着他,凌小白、云无忧两个人才能各自安好,好好整理朝政的整理朝政,学习修为的学习修为,这才是凌若夕的初衷。
“要是凌小白看见你现在要死不死的样子,一定会想办法整治你的,云井辰,别得寸进尺了!”凌若夕呲呲牙,谁来拯救一下她啊,她是孕妇还是病人,为什么这个男人还要抓住机会调戏她啊调戏她。
“哼,你是我的妻子,他能把我怎么着!”云井辰好像不敢苟同的样子。
“废话那么多,再说就把你的嘴巴封起来!”凌若夕堪堪的指着云井辰的鼻子,好似下一秒就要发飙的样子。
“哎呀,为夫的好怕怕,娘子,不带这样的,你的孩子们要是知道自己的爹爹被娘亲欺负成这样,还不知道怎么样呢!”云井辰捂着脸装可怜。
凌若夕伸手抚了抚额头,这个男人真是无药可救啊无药可救,她现在特别想知道,凌小白当年事怎么被他收服的。
“娘子,你要知道,当年被收服的不仅仅是凌小白一个人,还有一个最重要的决定性的人物,而且她现在好像有点后悔自己被收服了,但是那又有什么办法,你已经是我的孩子的娘亲了,开弓没有回头箭,你还是好好地,就从了本尊吧!”云井辰好似知道凌若夕要说什么似的,嘴角咧的很大,微微笑着看着凌若夕有点无可奈何地样子,他越来越觉得和凌若夕斗嘴是一件很好玩的事情了。
“你简直是个恶魔,云井辰,再不穿衣服我就把你丢到大街上去!”凌若夕发出最后通牒,而且现在大街上到底有多少人,云井辰下去之后,一定会遭受一场重大的注目礼,她的夫君一定是太久没有感受暗中万人瞩目的感觉了,要是他现在想要感受久违的感觉,她到时很乐意帮忙呢。
云井辰听到这话之后,脸色变了变,他绝对相信凌若夕能够做到。这个女人彪悍起来不是一般人能比的,所以他还是乖乖地赶紧穿衣服吧。虽然很不情愿,但是作为东方家族的家主,这伟岸的男人,最后终于还是磨磨唧唧的将自己的衣服一件一件的套上。
凌若夕早就出去吩咐东方朔小一去准备点吃的,她们吃了好上路,也不知道这家客栈的掌柜的,有没有捡回一条命来。
开门出去,只见楼下坐着不少人,中间正围着一个人,不知道在说些什么,说的有声有色的,凌若夕微微皱眉,又是一些好事之徒在将作业的惊心动魄翻译成文字在讲给没能亲自上战场的人听呢。
外面的尸体也不知道有没有被黄沙掩埋,这里就已经有人开始借此来卖弄自己了。
凌若夕摇了摇头,这世界上,永远不乏借着别人往上爬的人,说不定昨夜这一场灾难之后,又会有不少的新星崛起。
然而她现在一点都关系这些了,江湖上的事情她原本就不在意,现在,自然更加不想参与其中。
“有人的地方就有江湖,姑娘,这般不合群,你又何必跑来参与这一趟呢!”左侧的椅子上,一位老者似乎将周围的一切看得通透,看到凌若夕下楼时候的表情,一边喝着大腕的酒,一边像是在自言自语似的说道。
声音带着沧桑的成熟,凌若夕看向说话的人,光线很暗,这个人掩没在光影之中,看得并不是很真切,但是此人说话中气十足,应该是一个身手不错的人。
凌若夕迅速就分辨出了对方的实力。
“人在江湖身不由己!”凌若夕也不知道自己为什么要对这个人说这些话,她完全可以闻而不见,不去在意他的,但是不知道为什么,她竟然接话了,这让她自己也觉得奇怪,看来此人,来头不一般。
“呵呵,老夫觉得与姑娘甚是投缘,不知姑娘是否赏脸,与老夫喝一杯!”那人说着,就倒了一碗酒,稳稳地飞了出来,放在自己对面的位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