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染染。”柳慕青在霍庭川变色之前拉住同伴，她到是淡定许多，“别乱说话。”

她抱歉的对叶时笙开口：“叶小姐你好，我是柳慕青。刚才陆叔已经和我说过你了，实在抱歉，染染小孩子心态，别和她计较。叶小姐早餐想吃什么？我吩咐人去准备。”

叶时笙眯起眼睛。

这个柳慕青到底是谁啊，霍庭川的前女友？

住在霍宅那么久，清白都没了……难道是霍庭川养着的女人？

对她说话也是以女主人的姿态自居，若不是霍庭川结婚证上的名字是她的，叶时笙也要以为面前这个女人才是名正言顺的霍太太了。

叶时笙不说话，柳慕青便自顾自接下去说：“叶小姐生活上有什么需要，也可以找我，啊还有……不知道叶小姐住在那间房？需要重新布置么？叶小姐就把霍宅当成自己家，一切怎么舒适怎么来。”

她说的话温温柔柔的，仿佛一个大方的女主人欢迎客人入住。

偏偏陆管家还不觉得有什么问题，好像这就是柳慕青应该做的事。

柳慕青依旧微笑着：“叶小姐，请问需要什么样的早餐，霍宅早餐有许多样式，不知道叶小姐喜欢哪一种？”

霍庭川眸色一冷，搂着她腰的手都微微收紧，下意识去看叶时笙的脸色。

那女人却没什么反应，而是意味深长的点了点头。

——她想起来柳慕青是谁了。

之前她听到女佣多嘴说过一句：你可别真的把慕青姐姐当成佣人，她父母为了霍凌国际死了，之后就寄养在少爷这里，虽然对外称她是女佣，可谁不知道慕青姐姐是当成霍家小姐养着的。

那时候叶时笙没听清这个名字，故而没放在心上。

现在想起来，难怪管家会说‘回来’，原来柳慕青就是霍宅的佣人啊。

跟她耍心机，跟她玩这招？

叶时笙笑眯眯的：“要一份牛奶三明治就够了，谢谢柳小姐。”

然后在沙发上坐下，意思很明显，是要柳慕青去吩咐人给她准备好早餐的意思。

柳慕青脸色一僵，“叶……”

叶时笙笑着看向她：“怎么啦柳小姐，很难吗？”

用女主人的口吻询问她？那她就真的把柳慕青当成佣人咯。

柳慕青真的要气死了！她分明是在故意刺激叶时笙，要是这个女人不识大体当场闹出来，庭川一定会厌恶她的。

可叶时笙居然真的把自己当成佣人命令，她不过就是叶家一个私生女，哪来的胆子！

柳慕青张了张唇没开口，到是霍染染脸色一变，大声呵斥：“叶时笙！！你算什么东西居然敢把慕青姐当佣人这样命令她！”

“她不是佣人？不是佣人为什么问我‘早餐要吃什么’‘居住的可还舒适’。”叶时笙冷笑一声：

“我和柳小姐第一次见面，非亲非故非朋友，柳小姐在我家问我这个女主人这些问题，若不是佣人，那是以什么身份问出口的？”

霍庭川看她一眼，不算蠢。

陆管家和其他佣人神色突然一凛，这才反应过来哪里不对。

就、就是啊……太太是霍家的女主人，吃穿住行哪需要另一个女人操心？

如果柳慕青承认自己霍宅女佣的身份还说得过去，可她分明没这个意思，那柳慕青就不是女佣，那她是以什么身份，在霍家，对霍太太说这种模棱两可的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