叶时笙下意识张嘴,辛辣的姜茶瞬间灌入口中。
“咳……咳咳咳……”她慌忙推开霍庭川,“我不要喝……唔!”
这个男人还要不要脸了?
等到一杯喂完,他才满意的擦了擦唇角,“味道怎么样?”
“……”叶时笙面色狰狞,“你先让我冷静一下,我怕我会打你。”
霍庭川挑挑眉,丢给她一个热水袋:“听别人说的,这种时候要热水袋保暖。”
其实是他百度的,但是为了面子,他不能说。
叶时笙接到热水袋满脸问号,现在是……是夏天吧?
夏天送热水袋,霍庭川的脑回路这么清奇的吗?
“乖乖的闭眼休息。”他还看到说,这期间会很困,需要更多的睡眠。
叶时笙哦了声,身体渐渐软下来,趴在休息室的床上,昏昏欲睡。
霍庭川抿着唇沉思许久,忽然走上前在她耳后看了看。
没有……
她耳后没有一颗小红痣,可他记得那个人是有的。
他觉得,叶时笙越来越像她,甚至觉得她就是她。
可是当年她坠海了,但是谁规定坠海之后不能活下来,万一她活下来了……
但他明明记得,她耳后有痣的,叶时笙没有。
到底怎么回事?
霍庭川觉得脑袋突突的疼,浑身突然战栗不止,糟糕,又发病了……
……
叶时笙醒来的时候,正好是傍晚。
……她怎么一觉睡了这么久。
窗外夕阳的光芒洒了进来,她按按太阳穴,“霍庭川?”
门外没人应答。
看了眼时间,这会儿他应该没下班吧,就算下班了,肯定也会叫醒自己的。
人呢……
叶时笙推开休息室的门,进入他的办公室,地上掉了一只钢笔。
她顿时一愣,霍庭川这种严以律己的人,所有东西都整整齐齐,钢笔掉在地上了他会不捡?
除非是他没办法捡起来。
叶时笙忽然想到他那天发病的样子,他不会又发病了吧!
“你怎么回事,大病越来越频繁了。以前至少三个月才会发作一次,后来变成一个月,结果没多久,变成了一周一次。”
沈骁的声音从隔壁传来,叶时笙忙跑出门。
沈骁刚给霍庭川检查完毕,收好了仪器,“我留个医生给你,算是我徒弟,对你这个病很有研究。霍庭川,你要控制一下自己,不能任由其发展,不为自己考虑,也要为时笙考虑,是吧。”
“……我知道。”
他今天发病,就是想到她还在休息,他不能冲动,不能打人,更加不能弄出声响。
否则会吵到她睡觉的。
于是他一个人在隔壁的休息室里坐了半小时,等到沈骁到来时,已经双目赤红浑身痉挛,把嘴唇咬出了血来,显然是撑到了极限。
沈骁给他打了一针,才稳定下来。
霍庭川才从发病的状态中脱离,浑身都是汗,急促的喘息:“这一次我发病了多久?”
“四个半小时,庭川,越来越不对劲了。”
沈骁有些担忧:“最开始你自己还能控制病情,后来你也不受控了。发病的时间越来越长,可间隔却越来越短,你知道,你这并非常规性的创伤后应激障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