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没上前，也没有去关心慕云。

叶时笙看到，慕云晕倒之后，季岚兮嫌脏，扶都没扶一下，还是季南泽把母亲扶起来的。

慕云心疼了一辈子的季岚兮，是这样对她的，也不知道她后不后悔。

“有时候我真的很不想、很不想承认，这是我的母亲。”

叶时笙转头看向霍庭川：“这不是失望两个字就能解释的，我甚至……我甚至恶毒的觉得，她为什么要活在这个世界上，她是不是应该……替某个人偿命？霍庭川，我是不是变成和慕云一样的人了……”

“不，你不是。”

季老夫人打开的门，回答了叶时笙的话。

“慕云确实应该为某个人偿命，那个人是你的养母，也是慕云的姐姐。”

老夫人看到儿子愧疚的目光，还是决定说实话，“她叫慕知念，如果没有意外，她在离开慕家后，改名为苏念。”

叶时笙猛地抬头，下意识出声：“不可能，我妈妈是六年前去世的。”

六年前叶付庭拔了妈妈的氧气罩，所以她死亡了。

绝不是二十几年前，就被慕云害死。

季老夫人一愣：“什么？念念不是……不是刚嫁给了叶付庭，就去世了吗？那是因为慕云给她下了毒，所以她活不长，可是……”

叶时笙心惊肉跳，觉得有什么真相浮出水面，却又觉得抓不住。

她下意识问：“什么毒？那种毒……多久复发会致人死亡？”

“具体是什么毒，我们也不清楚，但我知道，中了那种毒的人，在哭泣的时候，脸上会出现一脸红色的疤痕，非常不好看。当年，我亲眼在念念脸上看到过。”

叶时笙整个人都愣住了。

那种毒……脸上会有一块红色的伤疤，那种毒……

不是和自己当年中的毒，一模一样？！

叶时笙下意识开口：“那种毒我也……”

霍庭川按住了她的手，而后说道：“那种毒能够至死么？岳母那些年是以植物人的状态昏迷着，直到六年前去世，若是那种毒不足以至死，会不会是她昏迷了，无法与外界联系，而你们因为找不到她，所以觉得她死了？”

叶时笙一愣，霍庭川是在阻止她说出自己中过毒的事情吗？

自己的毒是凌家联合林雅下的，与妈妈应该没有关系。

可是毒发后描述的状态，却似乎没有区别。

不对，还是有区别的，自己中的那种毒，对生命安全没有多大影响，至少她平安无事活了二十多年。

但是妈妈……

季老夫人也不知道到底是怎么回事，她此刻居然都不知道说什么。

如果慕知念没有死，那么这么多年，他们居然都没找到她。

如果慕知念死了，那苏念到底是谁……

叶时笙忽然想起什么，她拿出一枚胸针。

这块胸针可以说是价值连城，但不过是妈妈诸多首饰中，很普通的一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