余晓放下杯子，起身说道：“对不起，以前是我不懂事，才会老和你开玩笑。”

“好端端的道什么歉？你还真是和我生疏了。”

温庭晏笑着将余晓按回凳子上，没立刻追问。敏感如他，一见余晓就察觉出她不对劲了，看她如今这表现，不对劲得有些过分了。

余晓揪着手，小声说道：“以前是我不懂事，还希望温老师你别和我计较。”

温庭晏皱了皱眉头，“说明白点。你到底要表达什么。”

“就是……我的意思是……我们不合适。温老师，以前是我鬼迷了心窍，觉得和你开玩笑很好玩，最近发生了很多事，我……我想了很久，觉得自己不能再继续和你开玩笑了。”

“以前种种，你全归开玩笑？余晓，不要随便找理由糊弄我，你要是真想和我分开，我也不至于纠缠你。如果你是要做大人，就像大人一样成熟一点，和我说实话。”

余晓望着眉头紧锁的温庭晏，鼓起勇气说道：“没有特别的原因，我就是觉得我们两个不会有什么好结果。其实这段时间我想了很多，发现自己没那么喜欢你，说想你，也是在想怎么和你提分开的事。实在对不起，耽误了你这么久。”

温庭晏坐下，温和道：“是什么让你觉得我们没有未来？”

“家世、学历、工作、思想……随便拿出一个特质来说，我们都是极端的不一样，我这样的人是真不适合你。明显没有结果的事，我现在不想尝试了。”

温庭晏喝了茶，又给自己倒了一杯，没立刻回答余晓。

余晓盯着双手，继续说道：“说连累你什么的，我也不觉得会，毕竟我也有手有脚能工作。只是，我们本来就是两个世界的人，我知道你也努力让我改变，才会让我看了那么多书。可我不觉得有效果，我本来就不是读书的料，未来我们的路会更不一样……温老师，我们终归不会是同路人。当两肋插刀的朋友是可以的，但想和对方走一辈子恐怕就难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