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清与余晓来到卧室时,胡婶正张着嘴,小声哼着。余晓对这样的场景太熟悉了,是太痛苦却又无法大声呼痛,所以她才这样呻吟。
胡婶比林清说得还要严重一些,她双眼凹陷,脸颊一点肉都没有。余晓轻轻握住她干枯的手,小声唤道:“胡婶,我是余晓,我来看你了。胡婶……”
“呃……呼呼……”
胡婶艰难地睁开眼。看到余晓的时候,她眯起了已经毫无神采的眼睛,沙哑着声音道:“晓……晓,”
“嗯,我是余晓,我来看你了。”
在林清的帮忙下,余晓给胡婶喂了些水。看她慢慢舔了舔干涩的唇,余晓小心翼翼地帮她盖好被子。
“胡婶,你现在感觉怎样啊。”余晓故作轻松道。
胡婶摇摇头,“好不了了……晓,你帮我叫阿黎回来,我想见他……你不要和他说我生病的事啊,我怕他担心。”
余晓笑着说:“嗯。我等会就给胡黎打电话,让他回来。胡婶,你要保重身体,一定会好起来的,现在医生本事可好了。”
“知道……我快不行了……”
这两姑娘不清楚,胡婶和贴身照顾她的胡锦年最清楚。她现在不仅吃不了东西,还出现了便血的情况,且吃什么药都好不了,她肯定是要死了。
胡婶颤颤巍巍地抬起手,“晓,”
“诶,我在呢。”余晓立刻握住胡婶的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