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姐……”

越是如此，云澈的眼泪越是忍不住，云瑶心疼，却没有力气再替他擦拭了，此时的她已经是出气多进气少，好不容易才憋着最后一口气说道：“小澈，养大晨，晨晨，照，照顾好小柽和，和你自己……”

仿佛是用尽了所有力气般，云瑶的眼皮不受控制的合拢。

“不，要照顾你自己照顾，我才不要给你养儿子，姐，你别闭眼，求你了姐……”

听到他仿佛是在交代遗言的话，云澈又一次拿起水往他的嘴里灌：“姐，喝下去，张嘴喝下去。”

“咕噜咕噜……”

也许是听到了他近乎哀求的低吼，还有少许意识的云瑶下意识张嘴，咕噜噜的狠灌了好几口泉水，慌乱失措的云澈没有发现，云瑶的呼吸似乎慢慢正常了一些，鲜血也没那么凶猛的从伤口涌出来了。

“咳咳……够，够了……”

实在是喝不下了，云瑶咳嗽着拒绝。

“姐……你不会有事的，我不会让你有事，相信我姐，不要放弃，不要放弃……”

握住他的手，云澈嘶哑着嗓子泣不成声，这一次，哪怕是跟天斗，他也要抢回姐姐的命！

“你疯了？！”

见他竟想强行将云瑶塞进空间里，黑羽连忙制止他，云瑶可不是云柽，她是活生生的人，以他现在的能力，强行将她带进去，云澈绝对会非死即残。

“我他妈管不了那么多了。”

挥开他，云澈再次尝试，经由不断的实验，他早就察觉到了，清泉水只喝的话最多强身健体，快速恢复少许体能，要将它的作用发挥到最大，就得泡在水潭里，只要能将姐姐送进空间里，她就还有救，可……

“噗……”

一口鲜血猛然喷出，这次的反噬比上次更严重，云澈可以清晰的感觉到，五脏六腑好像都要燃烧起来了一样，痛得钻心，可他却死都不愿意放弃，胡乱抹去嘴上的鲜血，还想继续尝试下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