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柽，你刚刚说话了对不对？再说一遍好不好？”

天知道他现在有多激动，抓住他双肩的手都忍不住在剧烈的颤抖，不会错的，刚才他真的有看到云柽的嘴在蠕动。

“主，主人……”

赤红的双眼茫然的盯着他看了好一会儿，同样鲜红的唇瓣轻轻蠕动，磕磕绊绊的主人两个字清晰的传进云澈的耳朵里，眼泪一瞬间滚落眼眶，云澈扑过去一把抱住他：“太好了小柽，你真的会说话了，太好了……”

兴奋胀满了心房，云澈只觉所有的一切都有了希望，不过他很快就放开云柽，两手搭着他的肩膀望进他的双眼里：“不是主人，是哥哥，来，小柽再叫一次，叫哥哥。”

云澈的语速很慢，特别是说到哥哥两个字的时候，刚才虽然激动，但他也发现了，云柽不是结巴，他只是像个刚学会说话的孩子一样，有点口齿不伶俐，只要他们耐性的教他，相信很快他就能像正常人一样说话了。

“哥，哥哥？”

微微偏着脑袋看了他很久，云柽试探性的叫了一声，屏息等待的云澈立即露出笑容：“对，就是哥哥，小柽记住了哦，以后都要叫我哥哥。”

他的想法果然没错，现在的小柽就像是一张白纸，将来会变成什么颜色，就看他们怎么渲染了。

“哥哥！”

这次云柽叫得非常干脆，叫完后还路咧嘴露出孩童般天真无邪的笑容。

“小柽……”

看着那张呆呆傻傻一个多月的脸庞再一次露出不用于呆傻的表情，云澈的眼泪又忍不住流了下来，可当他伸手过去摸上他的，触及一片冰凉的肌肤时，速爬上一抹失落，他还是没有温度没有呼吸也没有心跳的丧尸。

“没关系的小柽，不管是丧尸还是人类，只要你还在就好。”

也不知道是安慰云柽还是安慰他自己，云澈很快又打气精神，牵着他的手操控着空气泡往上升：“我们先上去再说，抓紧我哦。”

空气泡上升的时候，云柽依言乖巧的抱住他的手臂，云澈转头丢给他一个奖励性的浅笑，空气泡很快破开水面。

“卧槽，主人你们好风骚，我也要我也要，主人也带我风骚一下嘛。”

看到他们在空气泡的包裹下腾空而起再缓缓降到对面，还是小奶狗状态的黑羽撒开四蹄冲过去大声的嚷嚷，感觉到自己的裤管别人一阵的拉扯，云澈扶额望天，吐槽无力，倒是云柽觉得很新奇，蹲下身抓住他颈后的皮毛就将他提拎了起来。

“操操操，云弟弟你快放开我，我不好吃，真的不好吃，不要吃我……呜呜……主人你快救救我，你弟弟不是人，又想吃我了……主人……”

被拎在半空中的小奶狗激烈的挥动着四肢，嘴里不停的嚷嚷，好像真的要哭出来，云柽不禁有些慌乱的转头看着云澈，后者扫一眼嚷嚷个没停的黑羽，突然一本正经的点头：“放了他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