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不出来,这俩人还挺熟,也是难得。
听着里面聊得差不多了,许觅敲门。
“来吃饭了。”许觅说到,“您这里有创可贴和冻伤药膏吗?”
听完他的话,祁曜视线落到他手上,抬起的左手食指最上面那截,有道很深的伤口,皮肉外翻,伤口边缘发白,显然有一段时间了。
他眼眸闪了闪,没等老中医说话,在柜子里取了创口贴递给许觅,没说什么径直离开。
老中医脸上藏着一丝很深的笑意,穿鞋下床,对许觅说:“冻伤药膏现成的没了,等下我给你配一份。”
“好,谢谢徐爷爷。”
许觅贴好创口贴,笑着道。
晚间躺在床上,身侧的人早就睡了,呼吸声均匀。
鼻尖萦绕着淡淡的清香和略重的药草味,祁曜小心翼翼地支撑起身子,借着手机屏幕微弱的光,执起他的右手。
涂过了药膏,还是红的,有点肿。祁曜没冻过手不知道是什么感觉,不过都红肿了应该很难受吧,靠近吹了吹,惹得许觅下意识地要收回手。
没敢和他拉扯,祁曜松了手,还想看看他另一只受伤的手的,位置原因,不好操作,只能放弃了。
被子里透进风,许觅瑟缩了下,翻身把身子蜷缩起来,正好面对着祁曜,那只受伤的手送到了他面前。
祁曜眼眸暗了暗,没敢再碰他,躺回被子里,和他面对着面,静静看他。
次日许觅被闹钟吵醒的时候,感觉自己像被八爪鱼缠上了,喘不过气。一睁眼,发现自己和祁曜处于一个很尴尬的姿势,面对面手□□缠着,自己的脸还埋在他胸口。
不敢再多想,许觅动作小心地从他怀里退出来,爬下了床。
今天起得比之前早了一个小时,因为要提前把一天的饭做好,他和当地村民商量好了,今天就进山。
这么仓促也是因为看了天气预报,往后几天都是大雪,今天相对能好些。
离开老中医家和村民会合的时候,天微微亮。许觅给老中医留了字条,告诉他进山的事,和备好了饭菜的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