凤凰市璧山县太安镇,是一个比较落后的镇子了,凤凰市是一个旅游城市,但太安镇地处偏远,交通也跟不上,所以这里经济一直发展不起来,当地政府也十分头疼。
太安镇住户仅百余家,镇上人数相加不过千余人,秦家,便是太安镇上的大户人家,秦家房屋沿旧制,占地规模很大,老远一看就知道是有钱人家。
秦家祖上有人做官,民国时期据说还出过一个将军,建国以后下海经商,生意越做越大,到现在也有一份大产业,但秦家此时的掌权人老爷子秦绍清仍然长住在此,秦家有祖训,子孙凡长房嫡孙,世代都必须居住在此,谁都不能违抗。
阎京初来乍到,并不了解秦家,一路上听林子勋闲话,才有所了解。
两人来到秦家,秦家朱门紧闭,大宅子上挂着门牌,上面龙飞凤舞写着秦家两个大字,左下角还有题字,但因为年代久远已经辨认不出来了。
林子勋上前去敲门,开门的是一个六十岁左右的老者,穿一身藏青色长衫,他打量着林子勋和阎京,问道:“二位找谁?”
“我叫林子勋,家父林仲尧派我来给秦老爷子看病的。”林子勋端正回答道。
“原来是林少爷,快请进请进。”那老者一听,面露喜色,连忙打开大门,欢迎林子勋。
“阎兄弟,走吧。”林子勋回头对阎京道。
“这位是?”老者只知道林子勋要来,也没听说林子勋带了助手,害怕一时失了礼仪,问道。
“哦,这位是阎医生,也是位医术高手,我请他一同来为秦老爷子治病的。”林子勋解释道。
“哦哦,二位快里面请,大少爷已经等候多时了。”老者步履匆忙的引着两人,去了秦家的礼宾厅。
秦家大少爷秦昭此时正在礼宾厅内焦急的踱步,秦老爷子的病情一天不如一天,大有驾鹤西去的迹象,请来的名医也是束手无策,有的甚至直言准备后事,他秦昭作为秦家的长房,都快急死了。
“大少爷,林少爷到了。”老者带着林子勋和阎京,人还没到,就先高兴的喊了起来。
秦昭急忙走出来,一脸喜色,道:“林少爷,你总算是到了,这位是?”
“这是阎医生,一同来为秦老爷子看病的。”林子勋简单做了介绍。
“老爷子现在情况很不好,二位快请跟我去吧,福伯,给林少爷和阎医生看茶。”秦昭虽然着急的老爷子的病情,但礼数还没有落下。
叫福伯的老者答应了一声,又急忙去吩咐下人准备茶水。
秦昭引着林子勋和阎京穿过内堂,到了后厢房,秦老爷子是家里最有权势的,所以居住的是正屋,最大的一间厢房。
还没有走进屋,阎京就闻到一股浓重的药味,看来秦老爷子是长年服药,所以才积攒下来这么浓郁的药味,阎京闻着药味,却忽然暗暗皱起了眉头,这药味里有一样东西,虽然味道极淡,却没有躲过他的鼻子。
中医讲求望闻问切,阎京一直都在暗中的观察着周围的一切,没有到必要的时候,他不会轻易发言,毕竟他只是跟着林子勋来看看的,未必要出手。
“林少爷,老爷子已经昏迷多时,还请林少爷不吝出手相救啊。”秦昭忧心忡忡的说道。
阎京和林子勋同时走到秦老爷子病榻前,秦老爷子入病多时,加上现在病情严重,整个人几乎都是处于一种昏睡状态。
林子勋上前看了秦老爷子的眼仁,又看了脉,一脸的凝重,问道:“秦老爷子这种情况持续多久了?”
“将近一个月了,先前老爷子一直说累,我以为他只是上了年纪身体不好才这么喊,结果他越来越爱睡觉,有时候一天能睡十几个小时,我请了医生来看,都说老爷子身体没大毛病,简单开了些药就了事了,但从上周开始,老爷子就一直没醒过了。”秦昭立即把情况说了。
“那你怎么现在才请我来?”林子勋责怪道。
“我心想医生也说老爷子没大毛病,老爷子也吃得下睡得着,没有想到会是这样,哎,都怪我太疏忽大意了啊。”秦昭自责道。
“阎京,你怎么看?”林子勋没再理会秦昭,转而看着阎京,问道。
阎京也是一脸凝重,沉默了会儿,对秦昭道:“我想看一下老爷子后背,不知道可不可以?”
秦老爷子是秦家的掌权人,一般大户人家都有些忌讳,但是阎京必须确认一个症状才敢断定自己的诊断,所以他先过问秦昭。
秦昭犹豫了下,对站在一边的福伯道:“福伯,过来搭把手。”
老者立即走过来,帮着秦昭把秦老爷子翻了个身,阎京拉起秦老爷子的衣服,赫然见秦老爷子后背上不知道什么时候竟然生长出一朵花,那花形状十分诡异,艳色十分的鲜艳,就好像是要从秦老爷子的身体里长出来一样。
“这是……什么……”秦昭也是见过世面的人,此刻却一脸惊恐的看着秦老爷子的背,脸色都变白了。
福伯也不例外,他整个人都在发颤,别说他们,连林子勋都有些吃惊,自己刚才差点就被这鬼东西蒙蔽了过去,林子勋再看阎京,对阎京的眼神就更加的炽热了,那是出于一种对于医术的尊崇和渴求,阎京的医术,简直太不可思议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