阎京也仔细看着那牛皮日记上的记录,赞成白浔的意见,道:“想不到当年进来的几个考古专家,就这么死在了这里,这些白骨我们也带不走,这本日记就带回去交给华医大吧,也算是给他们一个交代了。”
白浔点了点头,既然是当年的考古专家,说不定这日记里还能找到点其他的什么有价值的东西,不过他们现在也没有时间来细看了,等回去了再说。
白浔把日记收拾好,便继续往前走,这里是神农架腹地,灵草相对来说就比较多,阎京他们分头寻找,基本上已经把灵草找齐了,还意外找到几株不常见的灵草,要是时间和人手够充分,阎京真是巴不得把这腹地给搬回青海市去。
找好灵草,阎京他们按照原路返回,除了偶尔遇到几条小蛇之外,一路上都很顺利,从山上出来时,刚好将近4点,阎京他们清理了下灵草,吃了些干粮,这才往山外走。
回到秦家天已经擦黑,秦伯在村口等着阎京他们,见阎京他们的车开过来了,秦伯这才松了口气,和阎京他们一起回了秦家。
吃过晚饭,天色已经黑尽,不过阎京他们第二天一早就得回青海市,所以秦哲趁夜便去给秦老爷子上坟,阎京他们也跟着去了。
秦老爷子的坟跟秦家的祖坟挨着的,秦哲亲自给老爷子倒了酒水,点燃了香蜡,这才跪在坟前给老爷子磕头。
烧完纸钱,秦哲让阎京他们都先回去,他想单独在老爷子坟头待会儿,秦伯想留下来陪他,被阎京他们给拉走了。
坟头上就剩下秦哲一个人,秦哲跪在坟前,许久才道:“老爷子,我来看你了。”
没有人回答秦哲的话,秦哲沉默了好一阵,才苦笑了一声,道:“儿子对不住你,把你儿媳妇给……要真是有阴曹地府,你儿媳妇想必会在你跟前尽孝道的。”
秦哲在坟前跪了许久,这才撑着膝盖站起来,道:“我走了,下次回来再来看你。”
回到秦家,阎京他们都还在院子里没睡,见秦哲回来了,众人这才安心的去休息,秦哲难得回来,明天一早又要走,所以便和秦伯在院子里聊到深夜。
秦伯也上了岁数了,也没个什么亲人,所以秦哲想让秦伯去青海市跟他住在一起,秦伯却没答应,他走了,这秦家可就没有人照看了,他现在还能动,还能给秦家守着房子,等他不能动的时候再说吧。
秦哲也不勉强,秦伯要是不愿意走,他也总不能把秦伯绑走。
第二天一早,阎京他们在秦家吃过早饭就出发了,秦伯一直送到村口,在村口站了许久,直到车子都消失不见了踪影,他这才依依不舍的回去。
到了大渝市,众人也没耽搁,直接从大渝市上了高速公路回青海市,刚到半路,离就接到了电话,说是杜可儿和黎敏已经平安回到杜家了。
皇甫谧的办事效率看来真是快,竟能在这多么短时间内就救出杜可儿和黎敏,阎京握着手机,想打给杜可儿安慰几句,但他又不知道打通了之后该说什么,无论如何,杜伟珏死了这是件不争的事实。
到了青海市,已经将近晚上8点,阎京他们回到白家,白纵横已经准备好了晚餐等着他们,不过因为杜家的事,阎京倒没什么心情,只囫囵吃了几口,就拿着灵草去研制解药去了。
白浔知道阎京担心杜家的事,却又不知道该怎么开口,便拿着酒去后院找阎京,阎京正坐在院子里发呆。
白浔走过去在阎京身边坐下,递给阎京一罐酒,道:“你要是想了解她们的情况,何不直接过去一趟?”
阎京重重叹了口气,道:“当日在杜家,杜伟珏曾跟我提过和我联合,但我却没有回答他,如果当时我答应他,或许杜家就不会是这个结果了。”
“那也未必,我们都很了解公仪废,公仪废要对付杜伟珏,以我们目前的能力是阻止不了的。”白浔道。
阎京猛喝了一大口酒,道:“宝生,沈家两条性命,阿璇,百里玥,现在又多了一个杜伟珏,我们已经牺牲得太多了,我们必须尽快找到另外三颗珠子,引公仪废出来。”
“珠子的事你真的觉得上官是没有任何私心吗?”白浔问道。
“不管她是出于什么目的,至少她告诉我的消息,比我们目前寻找的消息都还要重要,我们只有找到了另外三颗珠子才有可能对抗公仪废!”阎京道。
“话虽如此,但现在我们什么线索都没有,恐怕要找到这几颗珠子不容易。”白浔道。
“不管这件事有多难,我都一定要坚持查下去,死去的人不能白死了!”阎京道。
这一路走过来,大家都很清楚这条路有多难,可到了现在,他们已经付出了惨重的代价,所以他们已经没有回头路可以走,公仪废也不会给他们回头路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