终究,她为公仪废挡住了致命的一枪,能够这样的面对面的看着公仪废,她一生的愿望终于满足了。
“你怎么……”公仪废缓缓地低下头,看着倒在自己脚前的上官,直到这个时候他才终于感觉到,那个替自己去的女人对自己的感情。
这份感情的真挚,比自己对十三娘的还要强烈。
公仪岸一阵失神,他没有想到自己会误中副车,再次提起枪,只要他请扣动扳机,这个恶魔将会永远从这个世界上抹除。
“阿岸,放下枪吧。”公仪薰伸出手,挡住了公仪岸的枪口。
不知道为什么,这一刻她却突然不想看公仪废死了,转头对着阎京等人点头告辞,然后拾起地上的油伞,轻轻撑开朝着山下走去。
“姐……”公仪岸叹了口气,同样也对着阎京几人告辞,想也不想的朝着公仪薰离开的方向跑去。
他必须要保证公仪薰的安全,如果路上遇到鬼楼的残部的话,后果不堪设想。
“想不到吧,你机关算尽,一次次用别人家人的性命作为筹码,当落到你头上的时候,你有没有体会到这种心情?”阎京沙哑的说道。
陈旋的死他一直不能忘怀,直到今天上官为他而死,他感觉到了公仪废心里的震撼。
一直以来上官都跟随着是公仪废,始终不离不弃,爱情这种东西实在是很难让人理解。
就好像有人说过,即便全世界人都背叛了你,那我依然选择站在你的身后,背叛全世界。
就好像上官对公仪废,不论他在怎么邪恶,只要认定了之后,她便无怨无悔,就算做再多的错事,只要对方肯看自己一眼,一切都值得了。
“公仪废,有些事情只有你死了,才能偿还的轻,我发过誓,要亲手宰了你。”皇甫谧重新站了起来,一步步朝着公仪废逼近。
几十年的欺骗,始终在他的心头萦绕,亲手终结这个噩梦,对他来说是一种解脱。
“都结束了,两千年的时间,就是黄粱一梦……”
公仪废闭上了眼睛,跪在了地上,漆黑的眼前好像出现了两千年前的那一夜。
那一夜,他吃了不死药,永生不死。
那一夜,青楼名妓血溅当场,只为两人之间的那段感情。
那一天,红衣上官慷慨赴死,只为了让他看自己一眼,那一眼即是永恒。
“动手!”公仪废睁开眼睛嘶吼着,他已经活的够久了,大梦成空,再活下去也没有任何的价值。
手起拳落。
近乎粗暴的一拳,如同奔雷闪过。
砰!
公仪废的脑袋承受着巨大的压力,充血的脑袋,好像西瓜一样,砰的炸开。
“终于结束了……”
皇甫谧收回了拳头,几十年的时间,他做梦都想手刃公仪废,虽然过程有些波折,但是依旧是他亲手把公仪废宰了。
呼呼呼!
螺旋桨特殊的声音,在黑庙的上空响起,原本消失的武装直升机再度飞了回来,紧接着一条颇粗的绳索从直升机的内部垂下,正好落在了皇甫谧的面前。
“阎医生,事情已经结束了,需不需要我送你一程?”皇甫谧转头看着被白浔扶着的阎京,看他的样子比地上躺着的秦哲还惨。
“一会你们会有专门的小组过来打扫战场是吗?”阎京眼神落在公仪废的尸体上,开口问道。
“你想……”皇甫谧一愣,然后顺着阎京的目光看去,好像察觉到了什么,脸上难得露出了笑容,开口道:“阎医生,日后有时间记得来基地叙叙旧。”
“好的。”阎京费力的对着皇甫谧拱了拱手,目送他离去。
“你傻阿!皇甫谧坐着飞机走了我们怎么办?”白浔白了阎京一样,鄙视道。
“你不是能背我下山嘛?你看看你老公我这个样子,你竟然没有一点点的心疼?”阎京撇了撇嘴,装作委屈道。
“没有!”白浔十分坚定的点了点头。
“你们两个继续,我就不停你们打情骂俏了,这个家伙伤的比你重,我先把他带走。”倾城适当的时候扶起了地上的秦哲,虽然知道自己错误的感情是被催眠造成的,但是扔然看不下去两个人的样子。
目送倾城的离开,白浔的脸有些红,她第一次听见倾城说这样的话,两个人之间怪异的感情,终于结束了,她以后也不需要在刻意的回避对方。
“哟,我的乖老婆,脸怎么都红了?来老公抱抱。”阎京伸出双手作出拥抱状。
“去死!”白浔怒嗔一声,要不犹豫的踩在了对方的脚上!
“谋杀亲夫啦!”
阎京的喊声巨大,从泰山的之巅甚至传到了自己的产业,所有的压抑在清晨的时候释放,这种感觉让他觉得很爽。
“我们就这么下山了,公仪废的尸体怎么办?”扶着阎京快要走到山脚下,白浔突然想了起来,公仪废虽然已经必死无疑了,但是尸体扔然还丢在庙里。
“尘归尘,土归土。”
阎京张嘴一笑,从怀里掏出来一个远程遥控期,头也不回的对着身后的黑庙挥了挥手,然后轻轻按下。
砰!
巨大的爆炸声卷起冲天的火光,夸张的温度卷起一阵黑烟,直冲天际。
肉眼可见,原本山巅上临时出现的黑庙,已经彻底的消失,甚至连砖瓦都没剩下,变成了无数的灰尘,随着刮起的山风,吹得到处都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