阎京很意外,可以说相当的意外。
本来他以为,白浔正在处理单于和荣锦的事,短时间内,应该抽不出身来到高丽,可是现在竟然直接出现在高丽的国土上,这一下让他措手不及。
以至于,他在的士上不停地掐自己的脸,来验证自己是不是在做梦。
“你怎么来了?”终于,阎京忍不住好奇,开口问道。
“我就不能来见你?”白浔瞟了阎京一眼,立即道:“那我回国了。”
阎京见状,赶紧抓着白浔的手,解释道:“不是,我就是太感动,有点语无伦次,你别怪我,我最近压力太大了。”
“我知道。”白浔靠在阎京的肩膀上,开口道。
两个人在同一时间都十分默契的叹了口气,这段时间以来,两个人的压力确实太大了。
观音门,遗族,这两股势力就好像两座大山一样压在两人的心头,稍有不慎就可能被卷入其中。
好在,后来遗族让步,而荣锦也向军方提供了单于所有的犯罪证据,所以最终单于伏法,也终于让这对小两口松了口气。
“对了,宋云薇怎么样了?”阎京开口问道,他这次急匆匆地离开了青海,确实遗漏了很多事。
比如宋云薇,他当时虽然托付给了公仪薰,但是实际上他从离开了青海之后,就没有联系过公仪薰,直到事情都结束了,他才想起来这件事。
“某个人到底是关心女人质,还是关心公仪小姐啊,我好好奇唷。”白浔一脸认真地看着阎京说道。
当然,她说话的时候,也没有忘记配合一些手上动作,此刻她正捏着看似柔软的拳头,但是骨头却发出噼里啪啦的声音,十分吓人。
“这个……我当然是关心宋云薇的安全,毕竟她是我救下来的,做人有始有终,送佛送到西是咱们的传统美德嘛,对吧。”阎京显然知道了后果很严重,十分狗腿的说道。
白浔见状,噗嗤一笑,拍了拍阎京的肩膀,开口道:“好啦,不逗你了,宋云薇已经被公仪薰送回家了,公仪薰回扶桑了,据说她认识了一个围棋界的世外高人,准备归隐深山,说是追求什么大极乐去了。”
“大悲哀之后便是大极乐啊,阿浔,看来公仪薰找到了自己的路了。”阎京听到这话,感慨了起来。
公仪薰从小被公仪废教大,看似智谋无双,实际上只是那个活了两千年的怪物的傀儡,后来家破人亡,实际上就是阎京空中的大悲哀,后来公仪废死在泰山,她终于解脱,然后不断追求自己的本心,实际上就是大极乐。
她的极乐,不是寻常人口中的钱财、名誉,而是遵循自己内心所需,现在的阎京虽然明白,但是他自问根本到不了对方的境界。
一般到达这种境界的,都是宗教中的人物,按照秦哲的话来说,就是思想觉悟高的不像话,分分钟可以跳出来指点江山那种。
当然了,阎京可没有那么瞎,他回过神来摇了摇头,楼主白浔,开口轻声道:“阿浔,其实这一次你来也好,爸妈在国外有人保护,爷爷在青帮也不用担心安全,反而是你静不下来,容易被人偷袭。”
“恩。”白浔点了点头,她知道阎京的话是为了她好,出奇的没有反驳,点了点头表示默认。
两个人很快就回到了阎京暂住的酒店,只不过白浔进门了之后,看见正在看电视的秦哲意外了一刹那,之后也很快就释然了。
自从百里玥死后,秦哲黏着阎京都成常态了,要不是三个人一起认识的,恐怕白浔早就把他当成某种拥有特殊癖好的男性,给他一飞刀了。
当然了,在白浔的眼里,拥有特殊癖好不可耻,可是你缠着我老公就不是那么回事了。
这个想法要是让阎京知道了,恐怕也不知道自己是该哭还是该笑。
“阿浔来了?”秦哲看到进门的白浔,一下子从床上跳了起来,笑眯眯的道:“这才分开几天啊,就跟来了,看来某些人以后没有自由咯。”
白浔听到这话也不生气,微笑着看着秦哲道:“秦哲,最近想练练跑酷吗?”
“跑……不想!”秦哲刚想问跑酷是什么,可以一滴都就看见白浔手里多出来的那把明晃晃的飞刀,一下就怂了。
这他妈叫什么事!
秦哲一想到嘴仗打不过阎京,身手又比不过白浔,心里就哗啦哗啦的流眼泪,觉得这两口子就会欺负老实人,当然了,为了他的小命,他也不敢说,免得什么时候飞出来一把飞刀,把他给咔擦了。
“好了,阿浔,别闹了。”阎京笑了笑,便走到床头打了酒店的服务电话叫了半打酒,然后才开口道:“咱们三个好长时间没有聚在一起喝酒了吧?”
“是啊,算一算一年多了吧。”秦哲点了了点头,这一年来阎京东奔西走,三个人确实很长时间没有坐下来,喝喝酒联络联络感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