齐宝珠眼圈泛了红,看向封月闲,眸中是混杂艳羡的复杂心情,她声音掷地有声:
“封月闲,你与太子联手,宋渠定然没有好下场,我齐家,不能给他陪葬!”
被娇宠了小半辈子、剑都不会握的齐宝珠,此时身上倒有了将门虎女的气概。
封月闲端坐于凳上,一诺千金:
“你若做得到,我便应你。”
“定不伤你齐家一人。”
齐宝珠松了口气,眸中显露微光。这是封月闲见到她这一面来,她脸上第一次出现了希冀之色。
为防武德殿宫人起疑,封月闲不能久留,让饮冰把袖中两盒上好白玉化瘀药膏给了齐宝珠,又作出挑衅辱骂的声响来。
等她们操作时,封月闲闲着无事,问道:
“旁人都说我与太子不和,为何你觉得我和太子联手了?”
齐宝珠脱口而出:
“刚刚我说你和太子生儿子,你下意识笑了下,被我看见了。”
“……”
封月闲还没什么反应,齐宝珠就小心翼翼道:“我是不是说错话了?”
昔日敢爱敢恨的齐宝珠,被宋渠折磨成这样,饮雪在旁边看着都憋气内伤,目带可怜。
封月闲没有其他多余的神情,或者说,此时什么神情都不露才是齐宝珠最需要的。
她淡淡嗤笑,却没有否认:
“眼挺尖。”
齐宝珠这里决意已下,只等她的行动。
封月闲从武德殿离开,回了东宫,原本在看兵书,却总觉得不得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