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原本想问,封月闲和自己之间是存在什么误会,还是说这只是她一时兴起,但好像没有问出口的必要了。
宋翩跹太阳穴一阵闷痛,似乎身体也感知到面前的情形有多难处理,发出了哀鸣声。
但再难也要解决,宋翩跹抿唇,轻声道:
“月闲,我们是同盟。”
“嗯?”封月闲下意识应了声,但随即,她似乎反应过来,唇角的笑意渐渐消弭,眸光如墨暗涌。
“我们是同盟,我是宋翩跹,不是宋裕。”宋翩跹再度强调。
她身形挺直,修短合度,素来温柔的茶色瞳孔,在此时只有彻骨的冷静:
“而你是我兄长之妻,是大黎的太子妃。”
封月闲脸上的笑意消失无踪,下颌线紧绷。
宋翩跹顿了顿,最后道:
“我们的关系不是……不是夫妻,而是同盟。”
殿中陷入死寂。
门外的芳若并二饮本担心殿内出什么事,竖着耳朵等主子吩咐。
一开始还能听见些若有似无的说话声儿,到此时,是什么声都没了。
仿佛整座大殿空空荡荡,没有一丝烟火气。
殿内。
封月闲素来不起波纹的黑眸,仿佛被揉碎的夜色,愈发深了。
一点脆弱在她眸中隐现,很快被藏到最底下,只剩翻涌升腾、似要席卷而来的滔天巨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