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翩跹一回头,就看到封月闲如此作态。
她的黑色瞳孔在此时显得格外清澈纯粹,似是含着纯然无辜的好奇心。
便如侧趴着的波斯猫,身段妩媚动人。
看过来的宝石般的猫眼里,又带着小动物独有的天真烂漫,和对主人的亲近信赖。
宋翩跹伸出手去,替她整理缱绻微乱的发丝。
封月闲素来强势,暗蓄锋芒,但发丝却极为细软,如柔韧如丝的蒲草,勾勾盘绕在宋翩跹指间。
鸦色青丝与如霜凝成的手指,痴缠在一处。
宋翩跹问她:
“头晕不晕?”
封月闲摇头。
“那渴不渴?”
封月闲仍摇头。
“既如此,就好生歇息,想来睡一觉,便解了酒意了。”
宋翩跹边说着,边以手作梳,替她顺着逶迤床榻的三千青丝。
抚着如此柔软的封月闲,连宋翩跹说话的声调,都不禁缠绵起来。
封月闲脸微仰,眉头颦颦,似在抱怨,又似在撒娇:
“原本不晕,被你问了问,便晕了。”
宋翩跹失笑,这是什么道理。
莫非轻轻摇了摇头,便把自己给摇晕了不成?
宋翩跹难得见她这副模样,心中无奈,又有些说不明白的喜欢与欢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