待人都退下,她手拂在封月闲手背,安抚道:
“我的身子骨便是如此,御医都棘手,你不是不知的,莫要着急。”
病了的是宋翩跹,她却还要反过来安慰自己,让封月闲一阵隐痛。
可同时,另一个细细小小的声音在心里问:为何宋翩跹半点不急,也不失落?
为何?
宋翩跹拍了拍封月闲的手:
“我们出来寻医,就跟撞大运般,若是没碰上,也实属正常。”宋翩跹轻声细语,“时辰不早了,咱们得去下一处了。”
应是因着宋翩跹早便知晓,能治愈的可能性极小罢。
是她的疑心病又犯了。
她该学着多相信宋翩跹才是。
封月闲利落地把那个声音摁灭。
离开礼王府后,她们奔赴陶林。
骆辰亲自驾车,饮雪饮冰在车厢伺候,趁这段时间,两人细细说着中秋宴上的安排。
距离中秋宴还有三日。
当天有两场节宴,先是群臣宴,再是家宴。
而这几天,宋翩跹说动皇帝,以团圆为名,解了宋端的禁足。
到底是老来子,又是硕果仅存、最健康活泼的儿子,几乎宋翩跹一提,皇帝就同意了,瞧着简直是在等人进言、让他能做这档子事呢。
讨论起正事来,时间便过得极快。
到了陶林,瞧着日头是申时时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