女儿还是这么亲近自己,齐徵快慰极了,进而对封月闲的感激也真挚了些。
封月闲不管出于什么目的,到底在他力有不逮的地方,护住了他们夫妻俩爱逾明珠的女儿,便是帮一帮,也是应该的嘛。
不过封家向来强势,这一份恩情,不知何时能还了——
此时的齐徵还不知道,偿还恩情的机会很快就到了。
等到中秋宴要开了,齐徵才回到明光池畔,此时人已来得差不多,他一眼就看到了楚王。
不知道为何,今日的楚王好似格外意气风发。
齐徵和楚王因宗族恩怨不太对付,向来都绕着对方走,但今日,楚王竟主动迎上来,跟他打招呼。
齐徵可不会以为楚王是好心,他当即想到,看楚王的样子,今日宴上定然有什么有利于他的事要发生。
他下意识警惕起来。
楚王此人,惯爱把野心藏在儒雅谦和的外表下,鲜少如此张扬,看来今日定不会平静了。
齐徵寻着自己的席位,坐下来,不动声色地看了看周遭。
藩王差不多到齐了,晋王,信王,礼王,平津王……
几人地位都高,位置聚在一处,镇国公的桌案就在平津王下头,毫不费力地就听见平津王和礼王唠嗑:
“……给清河说亲?她性子不受拘束,估计不想嫁人,还是算了罢。”平津王态度随意,完全不操心女儿婚事。
“你瞧太子妃,哪是个不受拘束能形容的?普天之下估计都没人能拘着她,连她兄长都乖乖听她的。”
“嘿,封榕一身狗脾气,在西北横成那样,手底下十几万兵,太子妃看他眼,他就不敢说话了。”
礼王说着说着,面上露出戚戚然神色,仿佛自己也被封月闲吓唬过一样。
“太子妃这般人物,都高高兴兴嫁人了,清河遇着合意的,定然也——”
“这不是没遇着吗,你怎的搞起说亲这么婆婆妈妈的事了,来吃酒,吃酒。”
礼王这才摸摸鼻子,放过清河,转而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