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自然,也有审时度势的聪明人,局势未明前,一句话都没说,只暗中观察众人神情。
齐徵便是其中之一,他注意到,不远处的礼王未置一词,目光放在封月闲身上。
再往远处看,左相、邓泊、赵天成,并一干封家武将,平日最是大大咧咧,口无遮拦,今日竟乖如家猫。
台上,皇帝终于回神。
皇帝显然被气得不轻,不论宋翩跹所说是真是假,胆敢在宴上说这种事,都是对他威严的极大挑衅。
更别说,万一这个无法无天的女儿说的是真的——
“你可知自己在说什么!”
皇帝垂眸怒视,而堂下,自己的女儿却不退不让地仰起头,朗声道:
“儿臣自然知晓。”
她侧过头,一双清凌凌的眼划破虚空,如泛着寒意的冰霜:
“倒是皇叔,你所问之事,自己竟不知道答案吗?”
莫说是楚王,便是一旁的礼王信王,在她的逼视下,都不禁精神一凛。
楚王心中警铃大作。
这话里话外之意,便是要将他的所作所为揪出来?
他虽自认没漏太多马脚,掘了太子坟墓之事,也可以推托到忠心二字上,但撕破脸皮,到底难看。
楚王扯了扯唇角,勉力让面容自然起来:
“如此荒谬之事,我可不——”
“皇叔不知道,便罢了。”
楚王一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