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今日难得好月,莫要辜负良辰美景罢。”
“待宴后,儿臣慢慢与您说来。”
怎么说到这就不说了?
底下支着耳朵的臣子心里一急,皇帝也差点骂宋翩跹主次不分,这时候了还看什么月亮?
但他余光扫见堂下这么多人,终是想起那所剩无几的皇家颜面,这才绷着脸,默认了下来。
自然,他对宋翩跹更为不满,这时候知事了,为何先前选定在此处说,岂不是故意让自己面上无光?
待惊骇过去,皇帝心中被挑战威严的怒火重新燃了起来。
罢了,便待这宴后,听听宋翩跹要说什么,到时再一同发落。
不过,对于同样欺了君的封月闲——
皇帝一摔袖:
“太子妃,这不是你该来的地方,洪常啊,将太子妃送出去休息着。”
说是休息,但语气里,风雨欲来。看起来,是要拿外人发泄怒火了。
礼王当即看向封家将那块,见几个大老粗握紧了拳头,连封宸逸的眸光都锐利起来,他果断劝道:
“等下太子妃还要同来家宴,太子妃来都来了,皇兄您看,是不是这个理儿?”
齐徵紧随其后:
“这……公主体虚,若是让太子妃在旁照拂着,想来才能更为安心哪。”
皇上一瞪眼。
礼王是他兄弟,为了皇家体面劝自己一句便罢了。
怎么连齐徵都帮着封月闲?
齐徵自来是帝王孤臣,谁也不帮,只帮皇帝,皇帝很是倚重他,此时不禁想,莫非真是他操之过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