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到面前身姿挺立的男人,她目光如蜻蜓点水在来人身上停留了瞬。
席衡下意识攥紧酒杯。
旋即,他就见聂凌波转开眼神,对席子华道:
“你的客人吗?”
席衡身形一晃,险些将酒杯捏碎。
聂凌波看他的眼神,和看陌生人,别无二致。
席子华瞥了眼席衡,轻轻笑了笑道:
“他是席衡,我父亲的儿子。”
这话答的有趣,不少支着耳朵偷听的宾客都是一乐,再去看席衡,果然显得不太自在起来。
席衡心里的确不太舒服,暗恨席子华不给自己面子。
他无处否认,又拉不下脸去倒贴,只好僵立在那,依然看着聂凌波,好似看不够般。
聂凌波的疏离态度,像冰水朝席衡兜头泼下,可他仍期待聂凌波能对自己说些什么,便是一句寒暄,一句客气话也好。
他要的不多,只要聂凌波跟自己说说话,其他可以交给以后——
席衡近乎痴切地等待着,可聂凌波听到席子华的话,只是点了点头。
没有好奇,没有问候,没有客气,没有……再看他一眼。
假面舞会正式开始。
最受欢迎的自然是席子华,她游走在朋友之间寒暄叙旧,或是被拉进舞池跳舞。
聂凌波坐在宴厅四周的沙发卡座上,手中一杯白葡萄酒,未曾下场跳舞。
敢于邀请她的不多,便是零星几个,也被她以身体劳累拒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