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今夜是要请翩跹帮我个忙。”郁仪顿了顿,瞧着宋翩跹的神色,低声问,“为何你不生气?”
她自认不会伤害宋翩跹,甚至要做的事对宋翩跹不无好处,可宋翩跹并不知晓这些。
她此时遭自己“暗算”,受制于人,竟眉眼安然如常,瞧不出什么异色。
“也不怕我加害于你吗?”
郁仪又补了句,随即靠在宋翩跹身上,撑起头,细细审视宋翩跹的神情,等她回复。
在她身下,宋翩跹眉一扬,声音淡淡:
“生气?害怕?”
她似将两个词汇嚼了嚼,似笑非笑道:
“该怕的,不是你吗?”
郁仪目光一定,径直对上宋翩跹映着月色的眼。
那双眼的眼底沉着朦胧皎洁的雾,郁仪看不清究竟盛着什么情绪,多少意味。
今晚陌生的……不止是宋翩跹面前的自己,连宋翩跹好像也有什么地方不太一样。
郁仪偏了偏头:“我该怕什么?”
“怕我生气。”
“你明日不会记得今晚之事。”
待醒来,宋翩跹只会记得今夜一场酣眠。
宋翩跹面容奇异了瞬,又深深地看了眼自己。
郁仪原本气定神闲,此时面对这样的宋翩跹却不禁心中一跳,开始思索是不是哪里有遗漏。
但宋翩跹显然不准备继续这个话题,转而问起:
“你是何时有的修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