若是她此时是真身在这,这一刻,已经把这人杀了。
对这一切,宋翩跹和女人都浑然不知。
宋翩跹提起裙摆上了车,郁仪眼看着她们就要离去,或许是意念起了作用,她的视角终于能变动了,她立刻挪动着,去看那个女人的模样——
暗色车窗在她眼前缓缓关闭。
最后,在那道不断缩小的狭长视野中,郁仪只看到了一双红棕如深色琥珀的眼。
她静静看着自己。
“哔——”
无限拉长的颤抖嗡鸣,分割梦境与现实,郁仪从床上啪的坐起来。
“郁仪?”
身旁传来尚带睡意的疑问声音,“梦魇了吗?”
郁仪脑中仍有嗡鸣的长长余音,识海如同云海翻滚不休,连带着思维都迟钝朦胧起来,她缓了缓,这才看向身侧的宋翩跹。
宋翩跹同样坐起了身,但相比自己先尝了一夜甜头、又被当头棒喝的大起大落的体验,宋翩跹无知无觉,只当这是个普通的清晨。
宋翩跹真轻松啊,郁仪咬着后槽牙想,但随即,她又不得不承认,宋翩跹如此这般,是因为自己的法器。
想到这个,她垂下头,忍不住懊丧,又想挥舞爪子,狠狠撕碎那个梦——或者说,宋翩跹未来到这时的那个世界。
“到底怎么了?”宋翩跹见她不说话,很是关切,“要与我说说吗?”
“不说。”
这次郁仪回复得倒快,几乎是条件反射才有的速度了,宋翩跹顿了顿,道:
“这样啊。”
“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