从管事那听闻小道消息的一日后,宋翩跹再度受邀,来到城主府。
此次郁仪并未同行,她如今有自保之力,宋翩跹尊重郁仪的想法和隐私,并未强求,让她一个人带着两只妖兽待在别院中,自己孤身一人来了城主府。
此时这话并不是宋翩跹问的,而是十绝书院的秦长老。
宋翩跹环顾列座,见在场的莫不是大能,群雄宴上的大多都在,除此之外便是各宗门的领队长老,她目光在隔了几位的楚风身上停了停,随即垂眉浅浅啜了口茶,等着钱度的回答。
钱度站起身来,拱手沉声道:
“众位想必也听闻了,天风城中有魔修伤人,我审问得知,他们靠秘法扮为道修,拟在天风会中下狠手,伤及这代拔尖的道修弟子,断我正道传承。”
“有多少魔修?”一片惊疑不定的声音中,有人立刻问道。
钱度缓慢摇头:“我对他们用了搜魂术,他们对具体数量半点不知,想来对方本就防着我们搜魂。”
有人倒吸一口气:“天风会中我们虽不能插手,但咱们的弟子岂是好欺辱的,他们敢有如此大的图谋。魔修人数定不会少——这个局,他们究竟筹谋了多少年?”
“这么多魔修……在我们没注意的地方,迷阵是不是早已被魔修攻破?”
这个问题没人能回答。
钱度叹了口气:“迷阵横绝五州边界,隔开四州,何等广袤,又对神识限制极大,极难勘察,以天风州一州之力,无法做到。”
“若是如此危险,这届不办了便是,待寻到了源头再说。”
“各位莫急。”钱度肃然道,“虽寻不到源头,但在魔修神魂中,有一些迷阵之中的零散记忆片段,根据上古玉符记载,这些地貌本是不夜州与天风州交界处,如今为迷阵所覆——他们是从不夜州而来。”
“如今魔修之事与天风会撞到了一处,我们不能拿各弟子冒险,因而我拟了个法子,请大家一听。”
钱度一言落毕,再度激起不少不同的声音,宋翩跹搁下茶碗,淡声道:
“你说便是。”
其他人不由噤声。
尤其被宋翩跹打怕了的玄羽宗和十绝书院的领队,乖得跟鹌鹑一样,自此一声不吭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