原以为会被移交给警方的赵子强还是失算了,那帮身份不明的家伙始终把他给关在小小的审讯室里,不但给他抬来了床和便盆,之前给他打针的两个医生还主动给他吊上了水,但是不论赵子强如何撒泼耍赖,对方却愣是一句话也不说,常常都是丢下一盆饭菜就直接走人。
“首长!这人真的很邪门啊,已经整整五天了,我们封闭了屋子里所有的光线和声音,但他的生物钟却可以做到分毫不差,每天八点起床准时开始锻炼身体,中午十二点又准时休息……”
距离审讯室不远的一间办公室里,几个衣着普通的男女正聚集在监控屏幕前,屏幕上正是在拉屎的赵子强,而一个中年女人眼睛一眨不眨的看着他,又困惑的说道:“还有每天晚上他都会打坐到天亮,不但从来都没有正常睡过觉,而且还越来越精神,一点都瞧不出他有什么压力……首长!这人该不会是什么宗教极端分子吧?”
“应该不会……”
居中而坐的一位魁梧男人轻轻摇了摇头,说道:“他的档案很干净,身边的亲戚朋友也都是些普通老百姓,最危险的也不过就是个被除籍的特种兵而已,并且我之前亲自跟他动过手,他会一门失传很久的刚猛内功,连我都不是对手,所以他打坐应该只是在修炼内功,跟邪教肯定无关!”
“天呐!连您都不是对手吗?这人有这么厉害吗……”
一帮人立刻惊奇的看向他,而这魁梧的中年男人却满脸苦笑着说道:“你们应该知道他是我妹妹的司机吧?之前他误会我是我妹妹的情人,所以我就想上去教训他一顿,结果我不但输了,而且输的还很难看!”
“那这家伙为什么要拿走骨灰盒里的东西呢?他那只手表我们已经拆开看过了,他不但拿走了骨灰盒里的东西,还一直把手表给戴在手上,如果他不是接头人为什么要这么做……”
中年女人十分怪异的看着对方,但对方却摆摆手说道:“其实你们只要了解这人的性格,就会很容易明白这家伙为什么会这么干,据我观察他应该是认为骨灰盒里的东西奇货可居,就想拿在手里等着人家来用钱跟他换,他恐怕根本就不了解那份资料的重要性!”
“首长!那您有没有想过让他替我们办事?这人不但是南洲的地头蛇,又和原来手表的主人打过交道,如果有他的帮助,我们这次的任务会容易很多……”
中年女人忽然目光炯炯起来,可对方却蹙着眉头说道:“我之前也有过你这样的想法,但这种人的眼里只有他自己,嘴巴比妓.女的裤腰带还要松,只要有人出了让他满意的价格,他肯定会把咱们给卖的一毛钱都不剩!”
“可目前我们已经快别无选择了呀,这次的事态这么严重,我们又这么被动,如果再不出点奇招的话麻烦可就大了……”
中年女人颇为纠结看着方大同,而对方蹙眉想了好一会,才轻轻点头道:“先晾他几天再说吧,要是事情还没有任何进展的话,那就只能让这家伙出来帮忙了,不过赵子强这种人真的很难搞,说实话,我也没有太多的把握能让他服软!”
……
“咣~”
审讯室的房门忽然被人重重推开,正盘腿在床上打坐的赵子强瞬间就睁开了眼睛,只看一位身穿黑色风衣的男人大步走了进来,而赵子强一见这人差点就惊的下巴脱臼,失口就叫道:“我艹!怎么是你?你……你在这干吗?”
“哼哼~当然是来找你的晦气了……”
对方关上门立刻冷冷的一笑,而这人正是方雯的亲哥哥方大同,不过他们兄妹虽然是一奶同胞所生,但两人的气质却是天差地别,这货一看就像个十足的坏蛋,一身难掩的匪气就跟土匪头子一样。
“呵呵~大舅哥!上次那都是误会啊,咱们可是一家人来着,咱们自家人不打自家人嘛……”
赵子强立马嬉皮笑脸的从床上跳了起来,但方大同却冷冷的瞪了他一眼,然后一拍面前的办公桌就大声吼道:“我警告你,你以后离我妹妹远一点,要是再敢打她的主意老子一定不会放过你!”
“方大哥!你说这话可就没意思了,我和雯雯那是真心相爱,你管天管地也管不着你妹妹谈情说爱吧?难不成你还认为我会惦记她那点家产吗……”
赵子强的二皮脸一下就耷拉了下来,吊儿郎当的走到方大同对面坐下,然后淡淡的说道:“别说这些废话了,咱们还是直奔主题为好!我要是没猜错的话,你们应该是想要我手里的那块优盘吧,其实只要你们放了我,我马上就能把东西给你们,我要是早知道那东西这么危险,我早他妈把那块破表给砸了!”
“那我要是不放呢……”
方大同忽然冷笑一声,直接从腋下拔出了一把手枪直指赵子强的脑袋,谁知赵子强却还是一副吊儿郎当的模样,不屑的说道:“切~你不会这么天真吧?以为拿根破甘蔗就能吓唬我?我实话告诉你,我呆在这里不走那是给警察的面子,我要是想走你们谁也拦不住我,包括你们散布在周围的六个暗哨!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