心是沉重的,但是沉重的同时,她也清晰没有这份合同,那是否孤儿院就要被拆迁?这点她应该问清楚。
来到他的跟前,白云吟紧紧的握着文件,蹙着眉望着他道:“你要让孤儿院迁移?”
郁靖南微眯着眼,冰冷的攫住她:“协议不存在,当然是要迁移了,你以为我是慈善机构?”
看着他那千年冰脸,白云吟冷嗤一声:“可协议写着你主动清除关系的话,那表示这份土地应该规我所有。”
郁靖南嘴角抽了抽,阴沉笑道:“你以为这合法律程序吗?我要解除便解除,你没有权力反抗。”
她倒抽一口冷气,这个男人想吃霸王餐,他拿着一份不存在法律保护的假合同骗了她这么久,到头来还受他污辱,她恨,怨。
“你真是个卑鄙无耻的男人。”白云吟把协议掷在了他的脸上,怒吼一声。
吼完,她已泪流满面,站也站不稳的倒跌在地上,眼泪就像缺堤的洪水,怎么也止不住。
而她的狠狈,全数印在了他的眸子,但是眸子没有一丝波澜,只是冷眼旁观着。
“本来我想着你要是表现好的话,我倒可以把那块土地就那样让孤儿院存在,但是你表现的太差了,所以我改变主意了,我没必要为了一个不相干的女人而损失这么多。对了,还有一件事,现在荣华所有产品都已做好,就差上市了,如果你明天还不能向媒体报导抄袭之事,荣华的损失将由你全部负责。这损失可是不小,如果还不出来,你可能要要牢狱之灾。”郁靖南阴冷的笑道。
白云吟抬眸冷瞪了他一眼,然后扶起沙发站起身,冷若冰霜吐了一句:“如果荣华要赔损失,我一分也不会少你的。”
停滞半秒,冰冷的语气又再次吐口出:“郁靖南你的卑鄙无耻是天下无敌,这次抄袭事件平息后,我炒你鱿鱼,从今以后我们之间再也没有关系,老死不相来往。”
诀决的口气像道裂雷,在这寂静的房子里飘荡,刺耳且凄厉。
话落,白云吟拿起包,走向门口,她不想再留在这儿半分,这里的恶魔,没有心,冷酷无情,能将人无形的杀死,她要尽快离开。
如一尊魔神的郁靖南坐在沙发上,双臂交叉,眼神冷蜇的望着她的举动,就在她离开之际,他的心突然一紧,脸上颊骨爆凸,额间的青筋如一条条蛇般闪现,狰狞而阴森。
只是白云吟快走到门口时,突然停伫脚步,折回身往回走,走到他跟前,把她掷掉的协议捡了起来,然后撕了个粉碎,用力往空中一抛。白色的纸屑,在他们头顶热烈飞舞,像一只只蝴蝶,纷纷飘散,就像她与他的关系,曲终人散。
她在白色蝴蝶飞舞之际,快速的转身往门口走去,看着漫空飞舞的协议碎片,郁靖南的神色更为阴蜇,眸子已泛出红色的愤光,叉在手臂的手紧握成拳,骨节发出咯咯的声响,伴随着声响,他的身影顿时腾空站起,紧接着快速的往白云吟的方向飞去。
正要打开门的白云吟,突然感到人被一股力道一扯,整个人往力的方向倾去,片刻,被人用力压在门边,肩上复上大掌,大掌的力道似乎要将她的肩膀捏碎,但是她一点也没表现出痛苦的神态,因为心里的痛已超越了**的痛。
她冷冷的睨着眼前双目红澄的男人,嘴角微微向上弯,那是一抹鄙视的意味,而眼前的男人读出她的深意,冷脆脆的话从口中喷出来。
“你想与我老死不相往来,那今晚我倒要看看,你想怎么与我老死不相往来。”
话语就像碎冰落在铁具上,发出冷咚咚声响,让人从脚底一直寒到心底。
白云吟打了个寒颤,同时她的手用力挥去,但却被他闪了开,没打着,但她却被他一个反擒,手被他擒住,接着她改用脚攻,往他的重要部位攻去,这个招式是跆拳道的防身术,对付男人最有用,以至郁靖南弹跳了开去,白云吟见状,赶紧拉开门。
可是跳开了的男人更快,再次将她扯回,白云吟一时没定力好,被他如此用力一扯,跌倒在地上,而郁靖南他挡在门口,同时把打开的门,用脚踢去,随着传来一声咣当巨响,紧接而来的是一声反锁门的声音,刺痛着白云吟的耳膜。
而她跌在地上,头有点晕眩,以至动作迟疑,在地上定回神,才站了起来,只是门边站着一座巨神,她无法逃的出去。
“你究竟想怎么样?”白云吟冷唆唆的睥睨着他,那眼神似乎在看一堆垃圾。
她的眼神让站在门口的某人愤恨,从来没有人敢这样鄙视他,只有这个不知好歹的女人,他为了她已经破了很多原则了,做了很多以前从来不会做的事,而她却一屑不顾,将他的自尊踩在脚下,好,他会让她知道这样对他的下场是什么的?
他泛起噬血的笑意:“我想怎么样?我要让你知道得罪我是什么下场。”
说话的同时,已慢慢朝她靠近,如一只正要捕杀猎物的狮子,踏着轻悠而沉重的步子朝白云吟走去。
白云吟感到危险的来临,慢慢的往后退去,只是她每退一步,他就往前大跨一步。她只好绕着沙发而退,同时心里盘算着如何逃过他魔爪。
“郁靖南,你要是敢碰我一根毫毛试试,我一定会将你告破产,别以为我不敢。”白云吟狠狠的逼道。
“你去告,我等着。”他阴森一笑,语气无所谓。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