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乔萸,我们出去走走?”
白云吟一听,转望着乔萸,乔萸有些迟疑,但最终还是点了点头。
何忠实白云吟及红珍道:“啊姨,云吟,我就先行离去,叔叔下葬时再来送叔叔。”
白云吟知道,何忠实一定是有话对乔萸说,于是道:“好,学长忙就先忙去吧!”
何忠实与乔萸一同走出众人的视线,而郁靖昊则耸耸肩叹道:“那我就自个先回去,啊姨,云吟你们节哀。”
“嗯,你慢走。”
灵堂这时真正算的上平静了,只有僧人在默默诵经……
何忠实与乔萸同行而走,便两人都没有出声,走了一会后,何忠实才道。
“乔萸,我知道我让你难过、伤心,那天你遇见我与梓衣让你一时间难以接受,我其实也很迷茫,当时我确实把梓衣当成云吟的替身,因为我心中终是忘不了云吟。但后来,我接触梓衣后,发现她与云吟绝然不同,而且她并不像那些千金小姐,有着难以侍候的脾气,反而是温柔,体贴,善解人意,我发现这段时间相处以来,自已爱上她了,并非把她当成云吟的替身,现在就算面对云吟,我也觉的平静。但对于你,我总觉的愧疚于你,我真的衷心希望,你也能找到一位爱你,同时你爱的人”
他其实希望乔萸能够得到幸福,如果能够得到幸福,他才能安心的过着自已的幸福。
乔萸明白何忠实的想法,但此刻她的心中不可能就一下子释怀,她爱一个人,那是刻骨铭心,要忘记,并非一朝一夕,她需要更多的时间。
再说找一个爱她的人,谈何容易,这世上,可能她找不到爱她的人,所以她只有将何忠实淡忘,让自已能平静面对一切,面对何忠实。
“高学长,我明白,云吟告诉你我的心意让你心里有压力,其实你不必有压力,我喜欢你是我的事,于你无任何关系,可我不后悔,毕竟我努力过了,就算是失败,我也知道自已努力了。这是云吟告诉我的,而且我也体会到了这句话。”乔萸望了一眼何忠实。
她不愿让任何人因自已而感到愧疚,其实她真的没有怪怨何忠实。她只是想追求自已的幸福而已,她也不愿何忠实带着愧疚。
“乔萸,你真的是个好女子,我们是有缘无份,我也不想欺骗你,但我们永完是好朋友,这点不会改变。”何忠实非常认真及肯定道。
“谢谢,我们永远是好朋友。”乔萸也笑着道。做不成情人,可以做朋友,这是他们两人之间的约定,也是他们才特有的大度。
“我也祝你早日找到如意郎君。”何忠实笑道。
“哈哈,我的如意郎君,得寄在他父母那儿再养些日子。”乔萸开玩笑道。
“希望别养太久,早点带回来,让我们大家见见。”何忠实笑道。
“这可难说……”
两人就这样笑着往前走去,这也是何忠实第一次给乔萸一个交代,说出这些话,何忠实心里如轻松了,了却了他一份心结,但是如果乔萸能找到她所爱的人,那就更完美了。
郭侍平公布白云吟的身份后,如在平静的水面扔下一颗蘑菇弹,爆的水花四溅,众说分坛,有说白云吟的幸运,从一个孤儿一跌成为豪门千金,有说是郭侍平好命,本想着后继无之人接这么大家业,突然找到了亲生女儿,而且还是位美貌与才华并重的女儿,荣华又将上升到一个层面。
……
但是众人对白云吟的亲生母亲更为好奇,可是却打探不到一丝消息。
在外界掀起分说的同时,唐秋发已下葬了,下葬那天,天空异常的晴朗,白云吟与红珍依旧穿着黑色丧服,头旁边别着一朵白色的花,神情平静。暖暖的阳光将白云吟的头发照的如绸缎一般,熠熠生辉,悲伤在这光芒下,也隐隐床了下去。
郁靖南站在白云吟的后面,望见她浑身绕着金光,就像一位天使,但却是与他越离越远了。
下葬后,众人纷纷散去,唯独郁靖南没有走开,而一旁的乔萸发现郁靖南并未离去,凑在白云吟耳旁道。
“你前夫还没走,你是不是要与他说些话……”
白云吟怔了怔,然后道:“不必。”
然后对着墓碑道:“爸,你安歇吧!有空我会带妈来看你。”
道完,转身与乔萸扶着红珍走向他所在的方向,在经过他时,白云吟半未瞧他,三人从他身旁而过。
“我想与你谈谈。”他们走了两步后,传来郁靖南的声音。
三人的脚步刹住,乔萸见状,抬眸望着她道:“你与他谈谈,我与啊姨前边等你。”
话落,于是扶着红珍往前走去,将空间留给了两人。
两人离开后,郁靖南转身望着白云吟,但她却是用冰冷的背面对他,阳光依旧温和,给这安静且悲凉的墓地洒下些许温暖,突然一阵风掠过,吹动着墓地边的草木,四处摇摆,同时亦掠起白云吟散发光芒的黑发,丝丝娆娆……
风传来郁靖南的声音:“那天我不清楚你爸爸病重,如果知道我不会……”
“没有如果,发生了就发生了,再说也无济于事。”白云吟打断了他欲要说的话。
郁靖南顿了顿,没有再说,白云吟却紧接着道:“我会把辞职书寄过去的,我手头上也没有多少工作,我会抽空过去把一切交接好。”
郁靖南浓眉一皱,神色凛冽道:“你现在还不能离开,还有很多事没有解决。”
“现在要解决的事几乎已经解决了,反而倒是你还欠着我一大笔呢?我现在只是先告诉你一声,至于你答不答应,那是你的事。”白云吟冷嗤一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