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云吟在他停住话语后,淡淡回了一句:“我今天不是为了这事,我是为了另一件事,但是两者又有着牵联。”
迟宣重蹙了蹙眉,不解道:“是什么事?”看似不经意,但内心却异常急促。
白云吟没有立即回答,而是问了一句:“你的腿伤怎么样了?”
“现在几乎全好了,偶尔小跑都没问题。”迟宣重挑了挑眉应道。
“那就好,不过你的腿也快的很。”白云吟无意笑道。
“是呀,当初要不是你强硬的要我做得健,或许现在我还走不了路呢?”
“其实当初我要你复健,确实是害怕,我不想欠你的。”
迟宣重撇了撇眉,示意她说下去,而她会意的接着往下道:“我担心你腿不好,我就不能安心过生活,这样势必我会做出要照顾你的念头,所以我才极力要你复健的。”
“其实这些我早就知道了。”迟宣重点了点头。
她顿了顿,用探寻的目光盯住他:“既然你知道了,为何还要做复健,如果你不做复健,或许我还有可能因愧疚,而照顾你。”
迟宣重突然叹了一声,笑道:“其实我也有过这样的念头,因为我真的是很喜欢你,不,应该说是很爱你,打从心底的爱你。但我知道,如果我这样做,你会很伤心难过,我知道你的心不在我这儿,所以我不想你难做。”
迟宣重这翻话说的异常诚肯,听在白云吟耳里也异常动容。
她笑调侃一声:“没想到你这花花公子也有这种超前的意识,真让我大吃一惊。”
这时,咖啡端了上来,散发着浓郁的香气,让人精神一振,在两人之间增添了一抹醒神的气味。
服务生搁下咖啡后,快速离去,谈话的气氛并没有因为服务生的出现而受到干扰,反而传来迟宣重爽朗的笑声。
“哈哈,我说过,我只要认定了,就一定会专情到底。你现在知道了吧!”
白云吟亦也以微笑应对,但片刻,她若有所思的凝视着迟宣重:“我很奇怪,你喜欢我什么?我是个失婚的女人,有什么值的你喜欢?”
迟宣重脸上的笑消失,换上的是肃穆之色:“云吟,你有你的特别,或许这是你自已都不知道的,所以别怀疑我对你的心意。”
白云吟挑了挑,一副不以为意笑道:“这话真是耳熟,好像书上有写过这样的话,而且电视里也有播放这样的话。”
迟宣重扶了扶额头,无奈:“那你要什么话才能够相信我?”
白云吟怔怔的望着他,带着恶做剧的笑:“你别紧张嘛,我就那么一说,你就那么一听就好了,不过这话听着还是让人有膨胀感的。”
这时,迟宣重突然笑了一声:“哎呀,我堂堂一个大男人竟然也有被人调侃的时候,真是应了那句报应呀!”
白云吟笑了笑,没有再接话,心想,这个气氛应该很适合说出她的来意了。嗡了嗡嘴:“前两天你爸爸来找我了?”
迟宣重一怔,停滞半秒,便道:“是不是我爸爸对你说了什么难听的话,如果是,我在这儿替他向你道歉,也许是因为我说要把股票还回你,所以他才会有那样的举动,你别怪他。”
迟宣重这翻话,已经让白云吟更证实了他毫不知情迟正南找她的事,而且他亦是真心想把股票还回她。于是她搅拌着咖啡,看着那咖啡不断的打转,最后形成一个深深的漩涡。
犹如她,不断转动,最后踏进了漩涡中,无法抽身。
这时,咖啡厅里播放着《世界末日》:“天灰灰会不会让我忘了你是谁,累不累睡不睡,单影无人相依偎,夜越黑,梦越违,有谁肯安慰,我的世界将被摧毁,也许颓废是一种美……”
她现今就像歌曲里写的单影无人相依偎,就算她无人相依偎,她都靠自已的力量走下去。现在也只有她能拯救这个家了,就算牺牲婚姻她也会做。
而眼前的男人爱她亦也帮助她,嫁给他比嫁给她爱的但却不能帮助她的人要来的让人轻松。
她放下小汤匙,发出一声叮当,话亦随之而出:“其实你爸爸找我并没有说什么很难听的话,但是却有一句话,让我有些难做。”
迟宣重拿起咖啡喝了一口,突然眉宇频蹙,不知是咖啡的苦涩还是因白云吟的话而致,只是急问道:“什么话?”
白云吟喝了一口咖啡,不急不慢的咽了下去,苦涩的味道冲进她的喉咙,接着遍达四肢百骸,但是她没有皱眉,苦涩的话也紧接而出:“他说我要拿回股份,必须嫁给你。”
说完,她抬首紧盯着他,似乎要在他的脸上看出些一些痕迹,但是她却没有发现,只见他蹙了蹙眉:“我爸这样与你说的?”
“是的。”她淡道。
“你拒绝了?”迟宣重突然一片漠然问。
“是的。”依旧两个字,听不出她的情绪。
“哦,你放心,我会让我爸收回成那句话。”迟宣重耸耸肩,一副轻松之状。
白云吟又喝了一口咖啡,依旧苦涩,接着又道:“现在我觉的你爸爸那句话是对的。”
“哪句话?”迟宣重缓缓问。
“他说嫁给一个爱自已的比嫁给自已爱的会更幸福。”白云吟闪了闪眼,一副轻松之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