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最后一幅归你。”林清浅慢悠悠走到小条幅面前,拿起笔添了猫儿添了几个字以后,才满意地放下了手中的笔。
众人.....
得,好好的字画,又多出了一只贱猫出来。也不知靖王妃怎么想的,三只造型不同的猫儿,神态却全是一副欠扁的模样,让人又爱又恨。
年轻人比较喜欢这种创新,年纪大的,看着下方的猫儿,简直要痛心疾首了。怎么就多此一举呢?画蛇添足呀!
风行楼磨磨蹭蹭走到赵景云面前拱手行礼,“王爷,能否将三幅画给众人观看一番后再收起?”
按照规矩,言楼获胜的诗作字画是要摆出来给大家看的,原稿还要留在言楼之中。这是一种荣耀的象征,多少年来,从没有人拒绝过将原稿留下。
偏偏,林清浅成了第一个。
风行楼只要一想到,那么好的字画,言楼居然要错过了,他简直是痛心疾首。不能想,真的不能想,再想,他就晕过去了。
季斐十和王阁老几个更是要哭出来,他们不敢对赵景云撒泼,就眼巴巴盯着林清浅看。
林清浅才不愿意搭理他们了,她懒洋洋地笑着解释,“几位跟着我也没有用。我和众位不同,肚子里就这么点儿货,今天全都倒出来了。”
谁也不信她的鬼话。
别说她说的是假话,就算她肚子里真的没有货了,就冲着她这一手好字,就足以独霸书画这一块了。
“靖王妃,老夫要求不高,想请王妃换一种字体将今日的诗句再写一遍。”王阁老很不厚道的搓着手龇牙陪着笑脸央求。
“王妃身体不便,阁老还是换别人抄写吧。”赵景云十分不客气。
王阁老......
“那王爷能否割爱,将几幅......”
“不能。”赵景云不等他将话说完,直接拒绝。
王阁老脸色顿时涨红了。
“我.....我......”季斐十十分紧张。
赵景云淡淡地扫了他一眼后,理都没有搭理季斐十。他所有的注意力放在了凌霄烨身上。
“你们谁也别想讨要到字画,有一个打一个出去。王妃身体不适,各位还是体谅些吧。”赵景云十分不客气,“趁着大家都在,不妨将赌约的银子算一算。”
这么直白?简直颠覆了大家对他的印象。靖越王不是应该如谪仙一般,站在云端之上,不问俗事吗?怎么忽然张口就是赌约,就是银子呢?
“本王如今成亲,王妃还有孕在身,需要养家糊口,压力很大。当然没有成亲的人,根本不知道这种压力。即使成了亲,不顾家不疼媳妇的人,也不能体会本王的压力。”赵景云说得风轻云淡。
众人却在受到惊吓后,饱受摧残。
狗粮来的如此让人猝不及防,每个人的心脏有些受不了呀。
林清浅一脸仰慕地笑眯眯看着赵景云,赵景云微笑回看,两个人的目光就在空中交缠在了一起。
“来来,账本在这儿了。算账。”庄家再也忍不住了,还是赶紧算好账,各自散去了吧。
言楼中的账房先生全都被征用,楼上噼里啪啦的算盘声是那么响亮。
大多数押的都是林楚云获胜,也就是,在座的一大半人全都是输家。
赵景云几个心情好得不得了,就是几个丫头和木青几个都兴奋不已。因为他们也下了赌注,主子扮猪吃老虎又不是一次两次,大家熟得很。
言楼几个主事的也没有闲着,忙着吩咐小厮,将楼下前五十名的文人学子叫上楼来,欣赏楼上获胜的前十作品。
人陆续上来,凡是上来的人,当他们看到林清浅字画时,先是目瞪口呆,然后再也挪不动脚步。
而此时,庄家也拿到了最后的分成。
“怎么这么多?”有人惊讶的跳起来。输得大发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