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清浅含笑点点头,“就算是救援人员,也得熟悉各种药材,说不准战场后方救援缺少药材时,还能就地取材。”
一群小姑娘全都用力点头,表示将她话听进去了。
林清浅安抚了众人之后,含笑离开。
沈欢颜和一群小姑娘仰慕地看着她的背影,个个暗暗下定决心,好好学医,绝不给王妃丢脸。
林清浅是书院中惩罚了几个公子哥的事,好似很小。实际上,造成的轰动并不小。
首先是书院之中,勋贵之家的公子哥、姑娘,哪怕心里的对土地变革再不满,也不敢在公开场合随意议论了。
平阳城世家,在当天晚上也知道了这一次风波。
犯事的几个公子哥家中,他们的长辈更是气得摔碎了好动瓷器。
“老爷,峰哥儿还被留在乡下。他打小就锦衣玉食,哪做过什么农活,吃过什么苦?王妃罚他种田,还要坚持十日,他哪能坚持得住。老爷,你一定得想办法救救他呀。”崔夫人哭成了泪人。
崔老爷气得脸色铁青。
平阳城的崔家虽然不是崔家的嫡系,在平阳城也没有做官,但他们靠生意起家,加上崔家在朝中大大小小的官员众多,谁敢小瞧了崔家。
以前,就是靖越王见他们,也会客气几分。没想到,靖王妃竟然在书院中毫无顾忌,没给崔家任何面子,直接惩罚了崔峰,这口气堵得崔老爷心里难受。
他再想到最近王爷颁布的开荒令,心头的火气窜得更大了。
百姓全民开荒,简直是胡闹。要是人人都有土地种,谁来打理世家庄子,世家庄子里种出的粮食,又卖给谁?再说了,凭什么,他们世家手里的熟地,就得交足了赋税,而开荒的百姓就可以享受三年的好处?
“别胡闹。”虽然很生气,崔老爷却很快冷静下来,“你自家儿子傻,怨谁?当着书院那么多人的面,非议王爷,偏偏还让王妃抓个正着。”
“峰哥儿不过是实话实说而已,何错之有?”崔夫人红着眼睛不服气的质问。
“他没脑子,你也跟着没脑子?”崔老爷大怒,“靖越王进京述职,对朝廷请示过,圣上答应之后,才大张旗鼓颁布开荒令。你以为这事是儿戏?即使王爷做得不对,明目张胆质疑王爷的举动,就是在怀疑圣上不辨是非。搞不好,是要掉脑袋的。”
崔夫人......
“我不管,老爷无论如何也得将缝哥儿就回来。他年纪尚幼,哪能吃得了那样的苦?”崔夫人再一次哭起来。
崔老爷脑袋都大了,他不想救儿子吗?就算他有一百个理由找上门去,以王爷对靖王妃的宠溺,只要靖王妃不说放人,靖越王绝对不会轻易放过那几个小子。说不定他过去反而会激怒王爷,反而火上浇油......
“老爷,外面有人求见。”夫妻二人正为儿子的事情闹心的时候,下人进来禀报。
“何人?”崔老爷皱眉问。
“薛家、傅家......”门房一口气报了十来个人。
崔老爷......
“他们来干什么?”崔夫人惊讶的问,随即她想到什么,又惊恐地看着崔老爷。
崔老爷皱眉,良久也没有说话。
林清浅在书院里闹腾的事情,林家人也知道了,当然赵景云更是第一时间得知消息。
“开荒令威胁到世家的利益,王爷,世家或许全都不满?要是他们闹腾起来,后果可不好收拾。”林渊看着赵景云,担忧地说。
“人为财死鸟为食亡。”林凡生叹息,他同样忧心忡忡,“土地一向掌握在世家勋贵手中,如果百姓人人手中有土地,他们担心不好控制。”
他不从政,有些话不好说得太明。
赵景云轻笑,“本王已经想好了对策,不怕他们异动,就不怕他们不动。本王都舍不得让王妃难过,他们算什么东西,也敢在王妃面前大放厥词。”
众人......
不是应该很严肃讨论土地变革造成的影响吗?怎么忽然换成了秀恩爱?猝不及防的狗粮来的太快,林凡生几个虽然见识过,还是有些不适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