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非也!”萧天熠的大手缠绕着樱樱流云似的长发,幽幽一叹,“我还记得很清楚,那是在京郊的湖边酒肆,朝廷头号通缉要犯月影楼公子现身。”
寒菲樱美眸轻扬,“是又怎么样,本公子身份贵重,无论走到哪里,都有无数官兵大张旗鼓郑重其事地列队迎接本公子,又有什么稀奇的?”
萧天熠轻笑出声,他喜欢的就是她这份无与伦比的自信和张扬,哑声笑道:“不知道你有没有注意到,当时在酒肆里,还有一个特殊的人物?”
“谁?”寒菲樱愣道,她是真的没注意,那天,和一个江湖朋友约好了要见面,也没有刻意隐瞒行踪。
但她实在太招人眼了,只要一现身,就有无数想拿赏金的人扰她的清净,何况,那天专注地品着上好的女儿红,确实没留意有什么特殊的人,心底暗惊,到底是什么人,能引起妖孽的注意?
萧天熠见樱樱满脸疑惑,哑然失笑,“不记得很正常,你知道吗,就是这个人让我发现你根本不是男人?”
“说,到底是谁?”寒菲樱按耐不住了,眼眸闪着濯濯异光。
“不过你可得答应我,不准生气!”明知道樱樱迫切地想知道,妖孽却故意买起了关子,吊足她的胃口,就是不说。
寒菲樱为了知道缘由,只好忍受他的掣肘,没好气地点点头,“好,我答应你,保证不生气就是。”
妖孽强烈忍住笑意,凤眸透着邪恶,一字一顿道:“阮思思。”
阮思思?寒菲樱一愣,如果她纯粹是寒菲樱,有可能不认识,问题是,她还是月影楼公子,阮思思的大名怎么可能没有听说过?
京城第一名妓,阮思思,倚香居的花魁,传说花容月貌,腮若新荔,娇艳欲滴,蜂乳细腰,千娇百媚,风情万种,尤其是有一双水汪汪的剪水双瞳,仿佛会勾魂,男人一见她,浑身都酥麻了。
不知道多少男人做梦都希望成为她裙下之臣,连金有财这个出了名的花花公子,在倚香居登门拜访多次,散尽千金,献上厚礼,抓心挠腮地想见阮思思一面也不得。
果然,寒菲樱清眸渐渐变得危险,“你说阮思思那天也在酒肆里?”
萧天熠正色点点头,一脸的无辜和无害,笑意深深,“当然,公子凤没留意吧?”
寒菲樱仿佛意识到了什么,不过她确实不记得了,冷冷道:“那又怎么样?”
萧天熠双手不着痕迹地握住樱樱的一手玉手,防止她等下翻脸不认人,女人的话,尤其是在*上的话,不要太过相信。
“阮思思那天坐在另一边靠窗的位置,她穿了一件若隐若现的粉红色纱衣,又喝得不少酒,白希的脸颊微微染上红晕,双眼迷离温柔,美色撩人,妩媚,*,所谓醉酒佳人桃红面,嫣语娇态羞温柔,那情景,简直是一副活脱脱的春意图!”
这个妖孽描绘得入木三分,有身临其境之感,寒菲樱听得心里直冒火,却强忍住没有发作,“然后呢?”
萧天熠看到了樱樱眼中怒火中烧,竭力忍住笑意,“酒肆里的男人看到这一幕,眼都直了,心都酥了,口水都流下来了,只有你,身为一个正常的男人,却没有多看一眼阮思思,这难道还不奇怪吗?”
寒菲樱冷笑一声,“就为这个原因,你就知道我不是男人?那不过是因为我没有你们这么**,见了漂亮*的女人,就不知道自己姓什么了。”
萧天熠忍俊不禁,“虽然你装得很像,比某些男人还像男人,可是你不真正了解男人,若是一个真的男人,面对那种*无限的美人图,不起淫邪之念很难,何况阮思思在风月场上打滚多年,深知男人秉性,她撩一下长发,弯一弯嘴唇,就能让不少男人流鼻血了,她离开的时候,把所有男人的心都勾走了,只有你,却连头都没有抬过,这说明什么?说明你根本就不是男人!”
寒菲樱愣了,咬牙切齿道:“萧天熠,这是什么谬论?就凭我没有被阮思思吸引,你就断定我不是男人?”
萧天熠轻笑,“我的话还没说完呢,夫人稍安勿躁,假的就是假的,永远不会变成真的,你知道吗?这是一种本能,男人面对漂亮*的女人,自然而然产生的一种本能,而你从头到尾,只看了阮思思一眼,就是你的眼神让我确定你不是男人,而是女人!”
“此话怎讲?”寒菲樱真的糊涂了。
萧天熠唇角含笑,“你看阮思思的眼神不是痴迷的,也不是惊艳的,而是不屑的嗤之以鼻,这种自然流露的眼神,本世子再熟悉不过了,这不是男人看女人的眼神,而是女人看女人的眼神。”
寒菲樱觉得心口都开始隐隐作痛,一字一顿道:“这么说,你也对阮思思也很有兴趣了?”
她正准备发作,却发现自己的手被他牢牢扣在手中,一脸的信誓旦旦,“当然没有,如果说当时在场还有一个男人没有被阮思思打动,非本世子莫属!”
题外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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