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寒菲樱一向浅眠,半梦半醒之间,有熟悉的清冽气息萦绕鼻尖,身体也正被沉重的身体压住,下面也是熟悉的充实盈满,“萧……”
话还没说完,就被他的热吻堵了回去,见她醒了,他的动作不再是克制的温柔,而是狂热如火,寒菲樱很快就娇喘吁吁,顾不得质问他,脑子发蒙到几乎昏厥过去……
原本寒菲樱是很困的,可被妖孽一番折腾,在一阵激烈狂肆的欢爱之后,虽然身体乏力,可精神反倒清醒了,睡不着了,她无力地支起身体,点燃了灯,这样才能更清楚地看清他的表情,到底有没有把自己当成傻瓜?
室内昏黄的灯光有种迷蒙的温馨,照在他俊美无暇的脸上,刚刚欢愉之后,他脸上有种满足的慵懒,说不出的魅惑妖冶,之前的冷光消失不见。
看樱樱眼中并没有往日的温情,反而带有一种冷冷的光芒,他侧过身子,*溺地捏了捏她精巧的瑶鼻,邪邪笑道:“怎么了?嫌为夫不卖力?看来要再来一次了,一定让你求饶。”
寒菲樱冷哼一声,推开了他不安分的手,从枕头下面拿出一张纸条扔给了他,不阴不阳道:“你自己看吧。”
萧天熠已然猜到了,怪不得刚在欢合的时候,一直有些抵触,也不怎么配合,原来小女人因为这个不高兴,他的目光划过上面的字迹,字迹很是仓促,但还是看得出来娟秀的影子,显然是出自一女子之手,“家宴险恶,暗藏危机,速速回府,不可耽搁。”
“季嫣然给你的?”他语气淡淡,虽然是询问,却是肯定的语气,眼神如同水墨凝光。
寒菲樱知道瞒不过他锐利的眼睛,冷笑道:“是啊,你口口声声和她说没什么关系,说她只是单纯地对你有好感,神女有意,襄王无心,可她现在是东宫的太子妃,又怀有萧远航的骨肉,与东宫命连一体,若果真跟你毫无关系,除非她脑子进水了,才会给你这个和萧远航一向不对盘的世子警示。”
警示?萧天熠忽然一笑,邪魅横生,将纸条扔到火苗上化为灰烬,“在你看来,这就算是警示?”
寒菲樱一愣,“什么意思?”家宴险恶,暗藏危机,速速回府,不可耽搁,还不算是警示?
看着妖孽幽深的凤眸,寒菲樱忽然明白过来,季嫣然显然是察觉到了什么针对世子的阴谋,但这样并无多少实际用途的警示,所起到的作用的确有限。
家宴的环节太多,世子若一味不吃不喝,难免不让人起疑,而且,皇宫的真正主人,毕竟是皇上,而不是皇后,这样的行为,显然是质疑家宴的安全,皇上自然会不高兴,的确,这张警示又有什么真正的作用呢?
可也有可能是季嫣然知道的本身就有限,行刺世子是何等大事,她不知道详情也情有可原。
季嫣然原本就对妖孽滋生情愫,也知深宫寂寞,季嫣然虽为太子妃,但萧远航的东宫姬妾不少,只有一个男人,身边却有众多女人,未必经得起外界*。
妖孽在宫中本就有不少自己的人,若是季嫣然再以东宫太子妃的身份暗中襄助妖孽,那好处简直不言而喻,妖孽一向精于算计,洞悉人性,那这两人会不会从来就没断过?季嫣然肚子里的孩子到底是谁的?
见樱樱眸光闪烁,似有幽光潋滟,萧天熠又好气又好笑,修长如玉的手指按在她的胸口,“你想到哪里去了?”话音刚落,他的大手忽然恶作剧地捏了一下她的丰盈,力道之大,让她忍不住惊叫一声。
寒菲樱嗔怒之下,恼道:“萧天熠,你听着,我并不迂腐,在认识我之前,你和季嫣然到底有没有过什么,我都可以不计较,但现在,你若是还和她纠缠不清,别怪我翻脸不认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