郁宁淡淡一笑,端的是一派闲适悠哉,说:“怎么不是我?”
“与高掌柜一别不过两个月,高掌柜怎生憔悴了许多?”
高明来控制不住的怒吼道:“我这一切皆是拜你所赐,你怎敢再出现在我的面前?!”
他的大吼声引来了路上行人的围观,行人纷纷用奇怪的眼神看着他,窃窃私语。
“这不是高掌柜的?”
“高掌柜的怎么会出现在这里?他不是搬走了吗?余香斋都关门半个月了,我还以为是关门了,这是又要开门的样子?鞭炮都挂上去了。”
“听说高掌柜自称是高御厨的嫡脉,诬陷张掌柜窃取嫡传之位,结果张掌柜其实才是高御厨的正经传人……这事儿穿得沸沸扬扬的,不知道是不是真的?”
“这还不简单?谁手艺好不就谁才是嫡脉嘛!但是余庆斋不愧是余庆斋,之前似乎是张掌柜手底下有个叛逆的弟子,偷工减料,这才让余庆斋的味道急转直下,这个月余庆斋重新修缮了一番,看着倒是没有那么死气沉沉的了。我去一尝,嘿!还是我小时候的那个味道!倒是那个余香斋,我看着他们家的门面我都不想迈进去!”
“余香斋他们家可邪门的很,一个月里面死了四个人,这事儿我可不敢忘!出了这么邪乎的事儿,就是再开张我也不敢去!”
在富水城这个小城中,莫说是死了人,就是哪家病死一头牛都能让百姓津津乐道大半个月,更何况是一下子死了四个人?
“一个月死了四人,难道是得罪了什么神仙?”
“这不是找了风水先生来了吗?想必风水上有什么妨碍!”
“刚刚那个黄衣老道我认得!那是周天府有名的风水先生,他怎么在这里?听说他难请的很,高掌柜的请了他,怕是花了不少钱吧?……也是,就余香斋这等地方,是要请个高明的风水先生来好好治一治!”
随着路人的窃窃私语,高明来的脸色越来越难看,或许是他突然意识到站在大街上与郁宁说这等话太过于引人注目。高明来冷哼了一声,愤恨的道:“你给我等着!丧子之仇我高某铭记在心,绝不敢忘!”
说罢便不再理会郁宁,转身进了余香斋。
高明来盛怒而归,那黄衣老道一边帮徒弟包扎伤口一边阴测测的问道:“那是谁?高掌柜的何时招惹上了这等人物!”
“这就是破了您的风水局的那个人!”高明来回答道:“那一日,便是他和另外两人一同前来,其中一人点破了您的杯弓蛇影局,而他,我亲眼所见他亲手取下了您的八卦镜!”
“哦?是谁点破了我的风水局?那青年是谁?姓什么?叫什么?”
“我也未尝可知,应该是那姓张的请来的帮手,我本来瞧着他们满身贵气,还以为是什么权贵,殷勤招待,没想到他们便害得我家破人亡!那一日,他叫那个点破您风水局的人叫‘师公’。听跑堂的人说,那人叫他‘阿郁’。其他的就真的不知道了!”
“郁?玉?倒是没有听过何时出了这样一个姓氏的风水先生!”黄衣道人想了想,冷淡的道。他的徒弟中年道士正在小心翼翼的给自己手上的绷带打一个结,闻言道:“怕不是哪家小门小户出身的吧!这样不懂规矩!他居然出手伤了弟子!师傅,你可要为我做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