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先下去吧。”郁宁摆了摆手,芙蓉跟在他身后,随着郁宁一道进了屋子。王管事在后面也进了院子,不同的是他身后带着国师府的一干仆俾侍卫,他无声的抬了抬手,身后的仆俾侍卫便散了开来,各司其职的忙碌了起来。
张员外原本为郁宁这一处客院准备的十数个奴婢小厮叫尽数的赶了出去,除了管事的留香外,一个都没留下。
屋子里的陈设也与长安府一般无二,清雅中透出了几分不动声色的奢靡。郁宁职业病犯了,忍不住四周望了一圈,不去注意还好,一注意之下就发现他院子厅堂里的百宝架上头摆的居然全是法器。
那是一个百宝架!不是一个!也不是两个!
他忍不住皱了皱眉头,法器太多真不是什么好事,尤其是十几件法器摆在一个间距极小的百宝架上头——要是全是增益的也就算了,装备百宝架上头大半都是戴着煞气的。
只要人往这屋子里一住,轻则大病三月,重则不治身亡。
他有理有据怀疑有人想谋财害命。
王管事也是能看见气场的人物,他先前未曾留意,但是郁宁的眼神一顿他便有所察觉,仔细一观察立刻皱眉喝道:“来人,把这百宝架上的东西全部撤下去。”
紫禾应了一声是,与另外两名紫衣婢上前将上头的东西尽数都取了下来,找了留香交予了她叫她送回去。
留香有些不解,看着面前神色端肃的紫禾,屈了屈膝问道:“这位姐姐,妹妹可否问一声……郁少爷可是有哪里不喜欢的?可要妹妹禀明了老爷再换一套来?”
紫禾冷冷淡淡的说:“少爷的意思是劳你将这些东西送回去,往后也不必再换新的来。”
“这百宝架上的陈设是我们家老爷精心挑选出来的,不说价值连城,但也称得上是精品……”
“禁言。”紫禾眼神微微下垂,“不可揣测上意。”
“……是。”留香屈了屈膝,吩咐了几个家丁过来一道接了东西往主院送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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郁宁洗了个热水澡,披了一件宽广的长衫,长发在身后洋洋洒洒的铺了一塌。他垂着眼帘看着手中的玉扇,有一下没一下的把玩着。
他又仔细琢磨了一下上午与周侍郎说的那几句话,从话里面可以察觉出来……周侍郎并不信风水一说。也有可能是信的,但是不信他而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