朱孝廉带着买来的试题志在必得地走出了王侍郎府中的偏门,未曾想竟然和一个道士撞上了,那道士更是一口血吐在了朱孝廉的身上。
这突然发生的事吓得做贼心虚的朱孝廉当即叫了起来,被撞得一踉跄的李玄阳看了看面前的朱孝廉然后擦了擦嘴角的鲜血道:“你身上有鬼胎,你到底是做了什么恶事才招来这种东西的报复?”
李玄阳在扶着墙站好后,看着朱孝廉的神情不由越发地凝重了起来:“你已经生产过一次了,鬼胎竟然没有要你的命?”
朱孝廉听着李玄阳的话,心里明白自己是遇到高人了连忙祈求道:“道长,你能不能救救我啊,我身上的鬼胎是被人送进体内的,我真的没有干过什么恶事。”
说完,朱孝廉的眼眶中不由掉下了几滴眼泪,显得他更加凄惨可怜。
“有一个女鬼欺骗我,让我和她结为了夫妻。等我发现她骗我的时候,她已经怀了我的孩子,我劝她去轮回投胎,不要留念人世,她却觉得是我负了她,于是便请人将鬼胎放在了我身上。”朱孝廉一边说着一边抹着眼泪,“道长,你能看出我身上有鬼胎,还请道长救救我吧。”
说完,朱孝廉便挺着一个大肚子向着李玄阳跪了下来。
李玄阳听着朱孝廉的话紧皱着眉头,最后思考片刻后才对朱孝廉道:“实不相瞒,以我的修为根本赶不走这鬼胎,你还是想办法去找第一次帮助你生产的人吧,要不然鬼胎出生之时便是你亡命之日。”
李玄阳对朱孝廉的事情表示爱莫能助,如果他能轻易赶走报复心极重的鬼胎,他也不会被师父赶下山了。
朱孝廉听见李玄阳的话不由痛哭出声道:“道长,你不知道那能帮我生产之人就是帮女鬼将鬼胎送入我腹中之人。”
李玄阳闻言抓着拂尘的手不由紧了起来,他看着朱孝廉道:“你告诉我那人是谁,等我伤好后自然会替天行道,清理这助鬼为恶之人。”
朱孝廉闻言睁大了眼睛,连忙压下了心中生出的喜悦之情,然后低着头道:“谢晏,他叫谢晏,是个大夫,手里经常抱着一个画轴,可以召鬼,他身边还经常跟着一个穿黑衣服的男人。”
李玄阳听着朱孝廉的形容莫名地想起了自己追那狐狸遇见的两个人,他不由扯了扯嘴角,果然不是什么好人。
“我记下了。”李玄阳又看了一眼大着肚子的朱孝廉开口道,“科举将近,你若是要生产肯定会妨碍科举,我给你一张符纸可以为你延迟产期。”
说完,李玄阳便从衣袖中拿出了一张符纸放在了朱孝廉的手中。
朱孝廉捏着手中的符纸心中有说不出来的感激之意,他最担心的便是鬼胎生产之事,如今有人能够帮他拖后自然是再好不过的了。
“多谢道长,多谢道长。”朱孝廉在几次感谢之后便捏着手里的符纸鬼鬼祟祟地离开了王侍郎的府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