先天为始,这才是璞玉之身真正可怕的地方。
普通人终其一生,可能也得不来的一个先天,在他这里只是一个开始而已。
现在的他,等同于刚刚出生的小孩一样,躯体无比的纯净。
深深的吸了一口气,魏子杰深深的闭上了眼睛,良久,才猛的睁开,瞳孔中散发出一股慑人的精光。
“收。”
随着他一声轻呼,随即,他周身的一百零八个大穴再次完全张开。
不过这次不是为了吐出阴阳二气,而是为了吸收阴阳二气。
他终于要开始为自己干枯的经脉注入能量。
这个时候,或许是被空气中充斥的阳气给刺激到了,原本已经几乎停止往外输出阴气的花落雨,体内再次冒出了源源不断的阴气。
恰在这个时候,魏子杰的身上产生了一股极为强大的吸力。
这股阴气,包括房间中充斥的浓郁的阴阳二气,都在空中化作一道道气流,朝着魏子杰蜂拥而去。
就好像魏子杰是一块巨大的海绵,而这些阴阳二气都是水一样。
就好像魏子杰是一大块蜂蜜,而这些阴阳二气都是蜜蜂一样。
魏子杰的身体,此刻就犹如一条干枯的巨河,疯狂的吞噬者周围所有的阴阳二气。
甚至空气中游离的灵气,都被他完全的吸收了过去。
现在的他,对能量的吸收几乎没有选择性,只要是能量他就全盘吸收。
这所有的能量,进入他的身体之后,非常快速就沉入了他经脉中的阴阳二气之河中。
此刻他的经脉中,竟然依旧没有丝毫的真气,不过原本分散游离的阴阳二气却在飞速的融合,质变,化作了一种古怪的灰色能量。
这种能量,无限接近曾经魏子杰从核弹中吸收的死亡之气,但却比死亡之气更加有灵性。
不仅能够吞噬所有的能量,还能够把这些能量中的杂质给过滤出去。
扬长避短,优胜劣汰。
这种能量,当真是神奇。
同时,魏子杰的心中也在不断的运算着,他放弃所有真气的时候,也就宣布他不可能再修炼之前的那些功法。
他现在的灰色真气,虽然比普通的真气更加强大,但是他现在还无法完全掌控,想要明白其中的奥妙,还需要非常多的时间去探索发现。
不过不可否认的是,从这一刻起,不管是圣灵医经还是神龙劲,对他来说都只是借鉴,他甚至没办法再完整的使用圣灵观想术,不过他丝毫不后悔,因为他得到的比失去的多的多。
不仅仅是璞玉之身,还有完全属于自己的特殊真气,这一切都会在未来成为他前行的最大助力和依傍。
魏子杰无比相信,如果能够熟练的掌握阴阳二气,好处绝对比之前的真气要大的多。
而且,他现在已经开始掌握一些门道了。
比如,他经脉中形成的灰色真气,他已经能够把它们半液化。
而且难度似乎比把之前的真气液化更加简单一些。
半液化之后,他经脉中再次出现了之前的那种可怜情况,就如同是一条数百米宽的大河中,只有河底流淌着一条不足十米宽的溪流。
虽然说这条溪流中蕴含的能量十分丰富,但是溪流就是溪流。
魏子杰倒是还想再吸收一些阴阳二气,补充自身,但是周边空气中已经没有丝毫了,即便是灵气,也似乎被清空了一样,花落雨的身体里此刻也不再冒出丝毫阴气。
“哎。”
魏子杰无奈的叹了口气,看着周围乱七八糟的房间,以及已经悠悠转醒的花落雨。
一闪身,回到了花落雨的身旁,趁着她还没完全清醒,伸手把她拉进怀里。
“你醒了啊。”他柔声看着她说道。
“嗯,你还好吗。”花落雨有些担忧的看着魏子杰问道,随即,她忽然愣住了,满脸的不可思议,她看到了自己房间现在的惨状。
几乎所有的装饰都被毁掉了,整个房间里就像是被炮弹炸过了一样。
不,炮弹炸过也没有眼前这么惨。
“这,难道都是我造成的吗?”她呆呆的看着魏子杰问道,之前发生的一切,她好像完全不知道一样。
“不全是,有一部分是我弄的,你现在感觉怎么样,有没有哪里不舒服啊。”魏子杰的脸上依旧带着温柔体贴的笑容。
他并不准备告诉这个女人,她刚刚差点把自己给搞死。
也不准备告诉她刚刚发生的一切,有些事,如果可以他永远也不想让任何人知道。
不是为了想保住自己的秘密,而是身为男人,他感觉自己应该在眼前这种情况下有更多的担当。
对于魏子杰的话,花落雨显然是不信,良久,她才缓过神来,急忙蜷缩成一团,想要把自己曝光的身体给遮住。
同时眼睛不断的寻找可以用来包裹身体的东西,但遗憾的是,房间里根本没有这种东西。
不管是毛巾还是衣服,此刻都已经变成了碎片。
甚至连一块能给她遮挡身体的木板都没有。
魏子杰从她的眼睛里看出了她的惊慌,无奈的苦笑了一声,一挥手,从远处地面上的一棵树上召唤来了无数树叶,两只手飞快动作,编织成了一件简陋的树叶毯子。
随后,阳气运转到手心,快速渗入到树叶毯子中,烘干其中的树汁,又整修了一下,竟然变成了一张看起来十分有范,类似于纯天然麻布一样的东西。
整个过程几乎浑然天然,挥手,取材,加工,总共用了不到十秒钟,看的花落雨整个人都呆了,花痴一样的看着如同神仙一样的魏子杰。
做完了这些,魏子杰伸手捏了捏手中的现做麻布,感觉还算软和,这才伸手递给了花落雨。
看到她眼睛中惊愕的神色,他愣了一下,随即笑道:“哦,这个是我临时想到的一个办法,先凑活一下吧,总好过让你裸着身子强吧。”
说完,还露出一个人畜无害的笑容。
花落雨脸色一红,快速把他手上的毯子接了过去,披在了身上,好歹是把身上的要害部位先给遮住了。